五招的,就可以另选趁手兵器,过段时间花豹子会请圣人屠从豹子寨给她们送些新打的重型兵器。
留守的众人听了,个个摩拳擦掌地说“好”,等双方立完约定,千山远看了一眼地上的日光,说时辰差不多了,于是跟花豹子一起带众人收声立定,目送妊婋等人气势磅礴地离开了校场。
今日出征的一千五百人都骑了马,从平州北城门陆续来到城外后,按照每五百人一大营分为三营,由妊婋、厉媗和素罗刹分别带领,东方婙则自告奋勇从妊婋打头的这一营中带了十个人,和苟婕一起先行往北做探路斥候。
众人自幽州开出来的这段时间里,骑艺都精进了不少,苟婕从前跟在鸡毛贼队伍里混的时候,也因身份受到新首领的特殊重视,曾经拥有过一匹自己的马,骑术亦颇娴熟。
从平州往营州去,每日跑马四个时辰,需要三日,她们这天踏着朝阳出征,中途在林边歇了一晌,随后又一直跑到傍晚时分,才在河边寻了一块平整地面歇脚。
很快,她们的营地大帐已经扎好,一半人带着马儿去河边吃草打水,一半人埋锅准备烧饭。
就在夏日黄昏悄悄笼罩大地时,一早前去探路的东方婙和苟婕匆匆从北边回来了。
妊婋正在河岸边放马,趁马儿低头吃草的功夫,她卸下身上背的一串水囊,来到河边给队伍里众人打水,转头听见一阵马蹄声响,见东方婙和苟婕这样快回来,猜到可能是碰着营州往平州来的人马。
果然那边一队人来到近前住了马,苟婕一抬腿先从马上跳了下来,跑到这边说道:“营州来求援的队伍走到半路了,今晚他们会宿在五十里外的军驿里。”
妊婋问:“来了多少人?”
“只有十人,估计是那屪子将军的守城军令颇为严格,他们不敢派太多人离城。”
说话间,东方婙也下马来到这边,就苟婕的话补充了几句,她们是午后远远看到那群人的,打着北伐军的军旗和镇北将军的帅骑,轻骑快行向南而来,没带什么多余的辎重,正合了众人已知的消息,是往平州来借粮草并向镇北将军禀报军情的。
妊婋听完点点头,正好她也把身上水囊都灌满了水,于是跟她们一起牵马往营地走去,这时营地中间已开始飘出些麦饭香味了。
暮色渐浓,营地中的众人都陆续吃过饭了,她们这次出来也没带太多辎重,总共不过三口大锅,因此吃饭也得按次序排队。
大家吃饭前抽了夜间值守的人,让她们最早吃过饭先去休息,后面是今日扎营搭帐饮马的众人,最后才是埋锅造饭的众人和妊婋等几个领队围坐在一起吃。
从营地傍晚时分开始飘出麦饭香味,到妊婋等人围坐下来开饭,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一个半时辰。
一轮新月轻盈地挂在夜空中,夏夜河边虫鸣不绝,响彻草野。
妊婋几人围着一个篝火堆,旁边支起几捆驱虫的药草一起燃烧着,几人身侧还架着一口大锅,里面倒满了大家傍晚从河边打回来的水,她们一边在篝火旁吃着饭一边看着水,只等煮沸之后端到旁边地上晾凉,再给大家灌回水囊里,以备明日路上喝。
她们先是闷头吃了些东西,等填饱肚子,才开始说起营州的情况。
“这北狄人老来骚扰是怎么一回事,我还寻思先前鸡毛贼跟北狄人干了一仗之后北边能消停一阵子,怎么没过多久又跑来了?”厉媗放下碗,擦擦嘴,有些费解地说道。
“其实那都不是同一拨人,自从前朝契丹灭亡之后,北边又回到了各部分政的状态。”苟婕坐在众人当间,从荷包里捏出一撮烟丝,把烟锅头里塞满,就着篝火点了烟。
苟婕这烟不熏不呛,带些药草清气,闻之亦有散结功效,因此大家也都不介意她当面点烟,她点完抽了一口,接着悠悠说道:“所以北狄现在只是很笼统的叫法,实际上那边的部落多而分散,彼此之间常有不合,整日打来打去的,这几年气候又不好,老有雪灾,畜牧收成不稳,所以比往年更加难过,知道南边城里有粮食布匹,就时不时跑过来抢点,有时候是几个部落结伴儿过来,有时候就单一个部落来,回去路上可能还会被别的部落截胡,反正就挺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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