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残酷的abo世界里,所有人都在争夺权力、地位、繁衍。
只有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,把他所有的“人性”都藏在了一个装满垃圾的纸箱里,然后毫无保留地捧到了她面前。
温意看着他。
看着他满身的伤疤——那是他活下来的勋章,也是他痛苦的证明。
“烬。”
温意放下那块玻璃,伸出手,抱住了这个浑身肌肉僵硬的男人。
“过来。”
她把他按在自己怀里,让他那颗总是因为感官过载而疼痛的脑袋,枕在自己的腿上。
“以后不用回垃圾场了。”
温意的手指穿过他银灰色的乱发,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。
“这里虽然吵了点(指那几个男人),但至少……不用再打架换饭吃了。”
烬趴在她腿上,鼻尖全是她的味道。
那种让他发狂的头痛,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消失了。
“嗯……”
他闭上眼,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
但他并没有安分太久。
野兽的本能让他不满足于单纯的拥抱。
他突然抬起头,那双竖瞳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意意……那是我的……宝藏。”他指了指那个纸箱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你收下了。”烬认真地说,“那是……聘礼。”
“哈?”温意气笑了,“一箱子玻璃渣子就想娶我?”
“那……再加上这个。”
烬突然抓起温意的手,按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。
那里有一道横贯胸口的狰狞伤疤,但底下的心跳强有力地撞击着温意的手心。
“把这个……也给你。”
烬看着她,眼神执拗而狂热:
“我是疯狗。但我只听你的话。”
“你想让我咬谁,我就咬谁。你想让我死,我就死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他突然凑近,那张带着野性的脸逼近温意,伸出舌头,极其色情地舔了一下温意的嘴角:
“今晚……能不能让我睡床上?”
“地板……太硬了。”
温意看着这个上一秒还在煽情、下一秒就开始为了“床位权”而卖惨的家伙。
“行啊。”
温意捏住他的下巴,晃了晃:
“不过,今晚不准动手动脚。只能当抱枕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烬有些失望地垂下耳朵。
但他很快又高兴起来。
只要能上床,就是胜利!比那只被关在外面的老狗强多了!
他一把抱起温意,像是抱这一生最珍贵的战利品,大步走出了阴暗的酒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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