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,他之前回来的时候还没有…”严瑾瑜回答到一半,终于反应过来顾然是在套他的话,瞪着他:“你问这些想做什么?”
他的话像是一条清晰的线,帮顾然连接起过往所有的困惑。
虽然早就怀疑,但严瑾瑜的话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“他大四那年,学校门口发生了一起精神病伤人案,你知道吗?”顾然记得这件事的报道应该出了很多,顾育森也没少给钱,卖惨卖得他那段时间都不想看新闻。
短暂回忆过后,严瑾瑜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:“好像看过,说是寻仇误伤了,这和我们说的事有关系吗?”
顾然扬了扬嘴角,指着自己:“被误伤的那个倒霉蛋就在你面前。”
严瑾瑜的表情更加疑惑,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。
“那天被捅的时候,陈望就在我旁边。”顾然平淡地开口,余光瞥家严瑾瑜的表情变换。
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,严瑾瑜拿出手机搜索着什么东西,期间几度看向他,欲言又止。
很多话顾然没有说清楚,但背后的意思,他和严瑾瑜都明白。
第一次看见陈望手心的疤痕时,顾然就觉得有些奇怪,陈望的工作哪里会接触到那种细长的刀面。而刀伤愈合后留下的伤痕,他比谁都熟悉。
沉默了不知多久,严瑾瑜的态度虽然还是不太好,但也没有再说不许他靠近陈望的话。
不过这也是顾然活该,他自己都没想到还有机会能和陈望重新开始。
浑浑噩噩混了几年,也不知道要做什么,该做什么。
总觉得自己仍停留在没有和终点的跑道里,有人说怎么走,他也就跟着往前走。
回到公寓的时候,陈望正在拼装刚才弄到一半的猫爬架,听见门口的声音,转过头看他。
“他没和你一起上来吗?”陈望刚才也想和他们下去,但他们两个人都拒绝了,最后只能作罢。
顾然看着陈望站起身走过来,往他身后看了看。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顾然抱住。
“他说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顾然手指插进他的发间,让这个拥抱变得更紧密,“你觉得我是笨蛋吗,这么骗我。”
“什么?”陈望脑袋在他怀里动了动,抬起头看他。
“陈望。”顾然离他的脸很近,“为什么不喜欢看见我碰刀?”
陈望眼神有些避让,睫毛颤了几次,装作平静地说:“没有,只是比较危险。”
“是吗?”顾然伸手撑开他握紧的手,感受到他掌心那道有些不平整的伤痕:“那这个呢?”
陈望想缩回手,但没成功,因为顾然抓得很紧。
“也是那把刀,对吗?”他当时的记忆不太完整,努力想记起那天的具体场景,可惜再怎么回忆,能想起来的也只是陈望模糊的影子。
他搂紧陈望的腰,后悔自己回来得太晚,也太晚才察觉到他的变化。
“你也留了疤,我们就扯平了。”如果陈望仍旧念念不忘,他就主动把他从泥潭里拽出来。
“这不一样。”陈望躲避着顾然的目光,像是很想逃开。但顾然完全不给他机会,抬手扣住他的脑袋,重新吻上他的唇。
有时肢体的接触能比语言更能让人静下来,顾然舔舐着他的唇肉和舌尖,陈望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,就化作喉间的呜咽。
等到陈望终于不那么抗拒后,顾然才放开他。
即便过了多年,陈望的气息还是很短,掌握不好换气的时机,嘴唇也被顾然咬得很红。
“没什么不一样的,陈望。”他抵着陈望的额头,“你真的不明白吗?我对你的感觉。”
他不信陈望毫无感觉,否则早该在基地的时候,就坚决地推开他。
既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拒绝,现在再说拒绝也没用了。
顾然不是个会见好就收的人,他明白只要陈望还对他心软,自己就不会适可而止,总想要陈望再多一点的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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