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直直地看向吴执的眼睛,“我早就知道……你跟楚哥……是一对。”
轰——!
吴执脸上那层勉强维持的笑意瞬间碎裂,“啊?”
“你别误会!吴哥!我真没别的意思!”孔宇航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,慌忙摆手解释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个事?儿,憋在我心里……也挺久的。”
吴执的胸口剧烈起伏着,他想否认,可?是面对宇航,吴执还是觉得没必要?,他苦笑了一下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有一次。”孔宇航眼神放空,仿佛在回忆某个清晰的片段,“在事?务局档案室那排老书架后面。我看见你,躲在那个大柱子后头,楚哥拿着文件夹刚从拐角过来,你‘哇’一声跳出去……”说到这里,孔宇航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一下,“楚哥当时被你吓得整个人都弹了一下!手里的文件哗啦一下全甩脱了手,追着你捶了半天……”
吴执的心猛地一跳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紧缩。
“还有一次,在卫生间,快下班那会儿。你俩一前一后往外?走?,前面没人,楚哥走?到你旁边,”他用手指在自己腰侧比划了一下,“就这样,特别快,特别轻地……捏了你腰一下,然后你又捏了他屁股一下。”
那些曾经只属于他和?楚瀚的、隐秘而亲昵的瞬间,此刻被孔宇航这个旁观者清晰地挖掘出来,赤裸裸地摊开在吴执面前。
每一个细节都像一颗烧得通红的炭块,滚烫地砸落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,发出滋滋作响的灼痛声,蒸腾起?屈辱又苦涩的白烟。
“平时你俩……”孔宇航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,“一起?上下班,你总是三天两?头往楚哥办公室跑……其实,挺明显的。”他看着吴执失神的眼睛,轻轻叹了口气。
吴执喉咙发紧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就在这时,门被推开,打破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谢甜甜回来了,她招呼孔宇航:“宇航,咱俩先走?吧,让吴哥好好休息吧。”
孔宇航站起?身,看向吴执,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吴哥,你昏迷这五个月……楚哥啥样,我看见了……玩命地工作,像要?把自己累死,他因为压榨职工的休息时间,还被人举报了……”孔宇航停顿了一瞬,“你和?董露娜的那些事?儿,我也都看了,但我不信黄月英说的那些,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。如?果?……如?果?有可?能……”孔宇航眼中带着期盼,“我希望我结婚那天,能看到你俩一起?来。”
吴执的眼睛骤然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涩,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,试图逼退那份汹涌的情绪。
“那我走?了,吴哥,你好好养病。”
吴执紧闭双眼,用力点头。
吴执的动作僵在半途,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“两?个小宝贝儿呢?在楼上?”吴执转移了话题。
“在呢在呢,在二楼婴儿房。”
“妥,那我先上楼了。”吴执说着就要?顺着宽阔的旋转楼梯往上走?。
“吴先生!”张姨再次叫住他,“先洗个手吧。”
吴执脚步一顿,先是一愣,随即恍然,连忙点头:“好好好,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他依言转向一楼拐角的客卫,拧开水龙头,洗得很慢、很仔细。
拐棍的声音打在大理石楼梯上,发出清晰的笃笃声,婴儿特有的、带着奶香的柔软气息混杂在走?廊里。
都不用再询问,吴执听着一阵细弱而急促的、如?同小猫呜咽般的哼唧声就来到了婴儿房。
一推开门,房价同样被厚实的遮光窗帘捂得严严实实,一盏光线柔和?的落地灯和?婴儿床自带的小夜灯是房间唯一的光源。
两?张并排的白色婴儿床里,两?个裹在柔软襁褓中的小生命正不安地扭动着,看到吴执还发出呜呜哝哝的声音。
“哎哟,我的小宝贝们!”吴执脸上绽开笑容,他将拐杖靠在墙边,加快脚步,俯身就要?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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