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码。
但这些,也都是其次的。
她的荣辱,在陈阅姝这个靠山轰然倒下后,终究还是系在了这间府邸里最有权势的人身上。
瞧瞧逐渐阴暗下来的天色,她喊了杜薇到身边,要她去大厨房找童妈妈要一味党参乌鸡汤:“拿到后送到外书房去,看国公爷在不在。”
杜薇本端着个笑脸,一听这话,立时吓得腿都软了。
外书房那地界,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。
她没想到,庄姨娘竟然比她想象中胆子还要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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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晚安!
邀宠
杜薇迟疑的当空,便见庄姨娘似笑非笑地看过来:“怎么,你不愿去?”
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,顾不得再多想什么,便笑道:“主子愿意让奴婢跑腿,是奴婢的脸面,奴婢怎会不愿?奴婢方才只是在想,从大厨房走哪条道去外书房合适些。”
杜薇从前在茶房里当过差,和大厨房的人打过不少次交道,往外院去的路熟得很,但庄姨娘许是不晓得她的底细,并没有戳穿她的说法。
便见庄姨娘笑着拉了她的手,交代了她怎么走,又叮嘱了一番,才放了她去。
杜薇深吸一口气,不管姨娘是真有成算还是恃宠生娇,她既花大力气在昭阳馆里谋了个一等的缺,交代给她的第一件正经差事,总得尽心尽力办好,日后的路才走得顺当。
她便加快脚步往大厨房里去,先去给大厨房的管事妈妈伍氏问了好——像伍氏这等得脸的管事妈妈,逢年过节都会上柴家走动,二人也打过几回照面。
伍妈妈爱她会说话,想留下她用些糕点甜甜嘴儿,听见她说担着庄姨娘的差事,这才喊了个媳妇子把她一路带到童氏在的灶间去。
等人走了,伍妈妈眯了眯眼睛:她倒还不晓得,柴总管竟对那位这样上心,亲生的外孙女都舍得送去为人差遣。
想了想,她喊了几个掌勺的妈妈吩咐下去,昭阳馆那头按例点的菜一点都不许打折扣,哪怕过几日换了上头人,也不能由得她们耍心眼子。
几个妈妈对视一眼,不敢拿大,都忙堆了笑脸一口应下,心里却是有些犯难。
先夫人过世了,宅子里这一摊子事东府郡王妃是不会插手的,老王妃把四公子鹤哥儿抱到自个儿院子里,更无暇管儿子院子里的事。
国公爷重情,至少会等夫人的丧期过了才会考虑迎娶续弦,这中间的一年时间,府里的大小事定然会交给有身份的姨娘来管,而照春苑的那位身份最高,又有了儿子,管家权简直就是手拿把掐的事。
偏这位是个小心眼的,眼瞧着昭阳馆的冒了头,肯定要想法子磋磨人。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,大厨房的差事也很是不好做啊。
杜薇则并不晓得她一现身就让伍妈妈更加警醒了些,她见到了童氏,便屈身福了一礼,笑盈盈道:“给妈妈问好,我是庄姨娘身边的杜薇,姨娘说想劳您炖一盏党参乌鸡汤先垫垫肚子。”
来昭阳馆前她都打听好了,承务处的胡管事、大厨房的童妈妈,正是姨娘的亲表叔亲表婶,素日里也还有不少往来,待他们,再恭敬客气也不为过。
这会儿还不到用晚饭的时候,杜薇说这话并不显得奇怪。但童氏心细,见她说罢瞟了一眼带路的媳妇子,见其识趣地走了嘴角松了松,便知这汤不简单。
童氏连声道好,想了想,喊了杏花来问这汤她会不会。杏花一听就眼睛一亮,连连点头:“这汤庄……先前我做过。”
原是青娆教过她的一味汤,从前她能挂在嘴边给自己抬面子,如今青娆身份变了,成了正经的姨娘,她就不好在外头随意狐假虎威了。
童氏听了就更明白了,便吩咐交由她做,又让人端了茶果点心过来,陪着杜薇说话闲聊。
杜薇却总有些心不在焉,不住地去瞧忙碌的年轻丫鬟,心里直犯嘀咕:瞧着面皮这样嫩,手艺究竟成不成?她自个儿清楚,这汤可不是姨娘喝的,那是要送到国公爷眼前的,若是味儿不成,可别坏了姨娘的事。
童氏看出她心焦,也不解释,只静静地观察了她一盏茶的功夫,这才拍拍她的手笑:“放心罢,杏花从前在正院也有单独的灶,如今降了身份,也是因大厨房里人多,施展不开。”
正院里出来的,倒算是个金字招牌。杜薇闻声表情松懈了些,这才肯抛下一半心神和童妈妈说话。
等汤好了,她不错眼地瞧着杏花将它用精致的碗碟装了,谢过童氏,这才拎着汤出了大厨房。
走过一个岔路口,杜薇本想按她寻常的习惯走,却想起方才庄姨娘提点她的话,她顿了顿,走上了那条不算最近的路。
走着走着,她便瞧见前面有个眼熟的丫鬟,加快脚步往前近了些,便认出那位是照春苑的佩心。
她微微吸气,看着佩心转过一道道游廊,方向直指她的目的地——外书房。
佩心走得步履匆匆,倒没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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