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无视。”
祁渡瞬间感觉被冒犯到,气愤地说:“丑怎么了?你会因为一本上古剑法长得难看就不要它吗?”
崔长昼认为他很是不可理喻,“上古剑法?他也能和上古剑法相提并论?那可是上古剑法!他算什么?顶多是一个有修为的无用的丑八怪。”
两人怒视对方,愤怒皆到达一个顶点。
崔长昼昂首道:“怪我瞎了眼,前几日帮着你怼栗无观,还差点和他大打出手。”
祁渡回想起前几天的记忆,心里吐槽明明就是动手了好吧,这么想着,他又觉得自己亏欠崔长昼,于是递了个台阶,“抱歉,我这几日心情不大好。”
崔长昼翻了个白眼,“心情不好就找你小媳妇哄你睡觉,我小时候心情不好都是我哥抱着哄我……”
他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小媳妇,祁渡顿失与他交谈的欲望,目光身不由己地落到了六号身上。
只见他正与房炽心交谈甚欢。
祁渡心里有些不爽,他又开始用那种灿烂的笑对着别人。
春花秋月何时了4
六号休憩的地本在祁渡右手侧, 当他捉了一个妖后,他选择就地坐在房炽心旁边,距离她足有一人之远。
两人沉默片刻, 还是六号先打破安静。
“炽心姑娘,你随身携带着药草囊?”六号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药香,随意找了一个话题打开话口, 丝毫不担心吓到人家。
房炽心正寻思怎么开口才会比较自然,没料到他会主动说话,心悸了一下,她怯生生地说:“嗯, 里头放的朱砂, 出门在外总要备着些, 这个是堂兄帮我制作的。”
她口中的堂兄正是房有情了。
六号好奇地问:“那炽心姑娘可有让人安神静心的香囊?能否赠我一只?”
“有的。”房炽心找了一会拿出一只粉色香囊,上头还绣着房氏图腾,她递给六号, 关心地问道:“你身子可是不舒服?”
六号双手接过道:“在下身子健朗, 只是替我家公子求一个罢。”
房炽心干巴巴地回了个“哦”。
六号向来话多,只要有人愿意搭理他, 他就能一直来劲, “炽心姑娘真有意思,我很少见像你这样的女子。”
房炽心耳根微红,“此话怎讲?”
六号指了指自己脸上缠着的白带,“一般来说,女子见到我要么面露惊恐, 要么同情可怜,要么就是彻底无视。而姑娘你,明明面上胆小羞怯, 但和我交谈时却又可以做到视之无物。”
他这话一出,房炽心的面庞就更热,她期期艾艾地说:“虽然你的面容有损,但我见过更多身体残缺之人,因此这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。与你闲聊,只是,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她前两日就有这种想法了,只是苦于羞怯,一直没有勇气。
六号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,他指了指自己,“我吗?真的是问我吗?”
房炽心眼神瞥向不远处正在给崔长昼擦拭剑的崔长水,道:“是的,我觉得这些人里只有你的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。”
六号顿觉自己肩负着重任,他一瞬正襟危坐,双手规矩放于膝前,面色肃然道:“姑娘请说,在下定会认真回答。”
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问出口,在选定六号之前,房炽心的第一选择是祁姐姐,但她瞧着莫尘随一直缠着祁姐姐。祁姐姐冷情冷性,她又觉得祁姐姐或许不能替她解答疑问,莫尘随看着倒合适,可让她去找莫尘随,又是万万不能的。
而崔长昼和祁渡两人,一个稚气又高傲,一个温和却疏离,完全不用考虑,至于崔长水,那就更不行了。经这几日的观察后,她思来想去,也只有这位侍从最合适。
房炽心深呼吸几口气,才将早已组织好的语言问出:“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六号琢磨了几下,不偏不倚地说:“样貌自然是好的,家世也好,虽然性子上有些胆怯,爱哭,总的来说,很好。”
房炽心两只手卷起手帕边边,紧张地问道:“那你认为长水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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