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自己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。
“怎么突然落寞了?不告诉我吗?”祁渡敏觉的发现陈问的情绪不对劲,双手捧起他的脸心疼地问。
祁渡的手心微凉,可陈问喜欢这样的温度,那是独属于祁渡的温度。他歪了一下头,用红润的鼻尖摩擦他的手心道:“我就要瞒着你,就像你瞒着我一般。”
祁渡精致的眉眼委屈地注视着陈问,那双清丽的眼眸满是可怜,他面色慌乱了一瞬,“你怪我吗?”
陈问侧了一下脸,在他的大拇指上轻留一个印,“怪你?我不怪你,因为你的手正捧着我的脸。”
“它告诉我——你在乎我。我也不希望你因为在乎我而伤心,你一直都知道的,我也在乎你。”陈问眼神坚定不移地凝视着祁渡,他从来不吝啬说这些肉麻的话,明明也没有人教他,但这好像是他的天赋,他总能无师自通的将情感倾泻出来。
也不在乎这些话对眼前人会有多大冲击。
只要他注视着你,你就绝不会落下他眼中拥有的只给予你的爱怜。
他在他眼中真的很特别。
祁渡眼眶慢慢红了,眼角渐渐地氤氲出一些水汽,鼻头发酸,他情难自抑将陈问锁在怀里,似要把陈问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再也不放开、不分开、不分离。
绝无可能。
三太子宫殿内的院子种满了参排的花树,现如今应是没到花期,树上只有绿没有其他颜色。陈问不禁叹道:这三太子还真是痴情,能让在陆地上生长的花树在海底下存活甚至开花,他想必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。
陈问略带兴趣地问三太子:“三太子殿下,您是怎么办到的?让树在海底开花生长。”
此刻虚白正在卧房里医救三太子妃,三太子这下急得要命,语气不太好道:“没见识的人类。”
陈问不知道羞耻为何物,“那有见识的龙能不能和我说说?”
祁渡凑近他的耳边说:“问我吧,我知道。”
陈问笑着回头,崇拜地说:“好厉害啊仙主大人,你比他识的字多。”
三太子:“……”这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。
可被这两人一打岔,他紧张的心不免稍稍放松下来。
等到微微好了,她也会这样和他开着玩笑,也会这样对他笑。
“虚白怎么还不出来。对了,这是你的玉佩,要寄存在我这里多久呢。”他听到陈问这样说。
祁渡:“这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,你一直带着吧,可不能弄丢,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找到你了。”
陈问:“哦,那我会好好帮你保管的。原来你刚刚让我戴着这个玉佩,就是怕我又丢了。”
我可以一直找到你。
这句话让三太子陷入了沉思,因为他曾对某人说过——
“只要有这个贝壳,你就能来龙宫找到我,随时随地奏效。”
只是后来他再也不出海,而他还靠居在海岸。
流光容易把人抛,曾经一起踩在沙滩上的脚印早已被大海冲刷,一起见过的星月早已月转星移,一起守着的三太子庙早已不如当初。
可是他还好吗?
三太子心底升起一股欲望,可还没来得及扩大就听到虚白的声音。
“三太子,三太子妃的蛊毒已解。”忙活了大半天,虚白终于将三太子妃救了回来。
三太子抬头,眼神愈发清明,微微才是他的现在,旧人也只是以前,他起身大步跨入卧房里。
他要去见他现在的爱人。
这场医治用了整整一天一夜,可虚白也只是额头起了些薄汗,面色也并无异样。
但陈问还是多关心了一句,“虚白你还好吧?忙活了一天会不会很累?”
虚白拿出手帕抹掉细汗,双眼直视着陈问,哂道:“多谢陈施主关心,小僧早已习惯了。”
陈问呼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,我看你一天一夜都没出来,我很担心你。我都想好再一天你还不出来我就冲进去了。”
虚白眼神温柔,“陈施主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。”
“虚白是这样觉得的吗?”陈问非常开心,眉眼都笑飞了,他上前握住虚白的双手,“我被天下最好的和尚认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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