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袖口擦去面前人额角的汗:“累不累?”
陶十七乖乖站着,直到陈淮安把手放下来,他才咧嘴一笑,露出虎牙:“还行,就是有点晒。”
陈淮安转身帮他扶着板车:“走吧,我给你泡了凉茶,喝一碗会舒服些。”
进到院子,陶十七在旁边卸板车,陈淮安去厨房倒了一碗泡好的凉茶出来。
陶十七把车上的麻绳取下来,想起刚刚回来路过村口时,看到的景象,忍不住跟他分享起来。
“今天村口可热闹!好多人围在一起,还有好多手里提着东西,我好奇就上去打听了一下,你猜怎么着?”
陈淮安把碗放在桌上,又拿出干净布巾在院子里的水桶里侵湿,拧的半干,递给陶十七擦脸:“怎么了?”
陶十七接过帕子,在脸上胡乱一抹,俊脸被他搓的通红:“那赵顺考上秀才了!全是给他道喜来的!”
陈淮安看不下去,又把帕子从他手里拿过来,顺着额角一点点轻柔的擦过他的面庞。
听他这么说,陈淮安动作一顿,语气却很随意,仿佛在闲谈:“哦?那真的是遂了他的意,秀才功名,一步登天。”
他接着没完成的动作:“想必上门提亲的不少吧?”
陶十七仰着脸,帕子擦过眉眼,他便把眼睛闭上:“可不?好些都是来给他提亲的,听说镇上一家粮行的掌柜也看上他了,打算给他家姑娘说亲呢!”
刚说完,他便感觉脸上的帕子消失了,他睁开眼睛,发现面前的人已经转身进屋,他感觉不对劲,赶忙追上去:“阿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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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淮安背对着他, 语气没什么异样:“这秀才老爷可了不得,见官都可以不拜,以后若再得个功名, 说不定就是官老爷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 状似无意的说道:“某些人会不会有点遗憾?”
陶十七瞬间明白过来,他似笑非笑,指着外面的板车:“唉?我怕不是今日送货,把腌菜坛子打翻了?”
陈淮安疑惑的转头看他, 这人不回答自己的问题, 怎么扯上腌菜了?
陶十七看他终于肯看自己,于是捂着鼻子戏谑道:“好酸的味儿!”
陈淮安被人打趣,也不恼,索性摊牌, 走上前凑近他:“我说真的,他如今功名加身,好比璞玉雕成, 十七会不会觉得错过了一个好料子?”
陶十七眼珠一转,状似可惜的说道:“那我是不是该连夜收拾包裹, 去村口敲响赵家的门。”
他说着做了个拱手相拜的动作:“说‘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, 秀才老爷能不能回心转意收我做小’?”
陈淮安听完立刻把人拦进怀里,皱眉道:“你敢。”
陶十七在他怀里蹭了蹭,笑起来:“不敢不敢,不然大醋缸子翻了,我可招架不住。”
陈淮安鼻尖与他相蹭, 语气委屈巴巴的:“我这不是担心吗人家现在多风光,我这一穷二白的多遭人嫌弃。”
陶十七捏着他的脸揉搓:“谁敢嫌弃!我去揍他!”
陈淮安笑开,终于不再纠结。
陶十七却又转头抱起手:“不过, 未来的陈大掌柜不打算笼络一下我这个小伙计吗?万一我真跑了可怎么办?”
陈淮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低头在他唇上一吻,陶十七跌进他的怀里,软了腰,也没了气势,慢慢开始回应。
吻毕,两人气息都有些凌乱,陶十七舔了舔湿润的嘴唇:“本伙计很满意这个笼络方式。”
陈淮安被他逗笑,又在他唇边咬了一口:“那晚上再继续笼络你。”
陶十七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:“行了!你快去做饭!我快饿死了!”说着转身去院子里接着弄没卸完的车。
陈淮安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心满意足的笑起来。
不论外界如何纷纷扰扰,都打不断他们这小院的温馨。
日头一日晒过一日,刚进入七月,这站在太阳底下,感觉人都能被晒化了,也只有清晨能凉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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