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烧到意识模糊了,药片被她含在嘴里却不下咽。
周岫在她脸上拍了拍,魏妤双眼半睁,一脸汗湿的潮意。
“吞下去。”
魏妤动了动嘴巴,周岫还以为她吞下去了,掐开一看,药片在嘴里栾了栾,最后停留在舌苔上。
周岫吸了口气,冷冷地盯着魏妤。
他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,周岑都没被他这样照顾过。
发丝凌乱地散开,他端视起她的脸。
魏妤性子怯懦,几乎不会和他对视,在他看她的时候她显得很局促,脸时常会被头发遮住,这样清晰地看她还是第一次。
睫毛微微颤动着,许是很难受,眉头高高蹙起,嘴巴也上瘪,看起来很委屈的模样。
住了小半个月,她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来拜访,少有的几个人来了也不会进门。她的父亲去世了,没有专用的家族灵堂,遗像就摆在香火旁,周岫看到过一次。魏妤的母亲去哪儿了他并不了解,这么久了没见两人打过电话,魏妤甚至没有和其他家人通过电话,日子过得可以说是相当孤僻。
周岫愣愣地想,以前她生病也没有人照顾?
看了许久,周岫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,水灌进去后她安静了些,他伸手探了探,房间里太冷,温度还是很烫。
周岫手还没收回来,一只手软软地搭在了他的尾指上。
像是没什么力气,手顺着滑了下去。
“……周岫……”
那只手搭过的地方濡湿、潮热。
周岫没动“什么?”
“……可不可以麻烦你,送我去洗手间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她身上很热,像一从火炉,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她那里传来,烧得他胸膛滚烫。
魏妤身上没有力气,她家的便池是蹲立式的,她根本蹲不住,一放下她她就往地上栽。事情别无选择,周岫只能小孩儿把尿式地抱着她,魏妤半闭着眼睛,瞧那样子已经快羞耻哭了。
抱女生上厕所,周岫没做过也没见过,他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水声在耳边响起,他耳尖不由得染上几分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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