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宿源:“昨晚的止痛药吃了不起效,我想重新请您开点药。”
就在这时,医馆里闯进了一个官兵,那官兵问大夫:“青衣巷里的李家被烧了,昨晚你可见过什么可疑人等?”
那老大夫什么都不知道,连忙指着徐宿源道:“昨夜,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医馆,我们什么都没注意到啊。”
有人认出余氏,“诶?这人不是住在李家旁边的吗?”
徐宿源眉间微蹙。
余氏还算镇定,她擦了擦眼角,“昨儿早上,我还给了李道糕点吃,哪知半夜就起火了!昨晚我和仆人去看了灯会,回来时候较晚了,当时李家还没烧起来,半夜我们睡得熟,什么都不知道。早上一起床,街坊们就都围在了李家外,当真世事无常啊。”
官兵看了余氏和刘婆子一眼,也没多加怀疑。
李家三口人都烧焦了,又都死在各自屋里的床上,这又是冬夜里,官兵们都推测是半夜点了炭火驱寒,结果不小心烧起来了。
那官兵没久待,很快离开了医馆。
徐宿源跟着余氏出来,他站在巷子口。
昨夜,余氏与刘婆子离开祁府后,直接回了青衣巷,在青衣巷里遇到了李道。
而徐宿源跛脚走的慢,等他到医馆时,巷子深处有几个人影闪过进了其中一间院子,那时徐宿源还并未多想,找那大夫开了药后便离开了。
徐宿源自荐:“敢问夫人家中可缺账房先生?我如今离开祁府,除了会算账,也无谋生的本领,夫人若不嫌弃……”
余氏正要拒绝,但不知想到什么,她留下了徐宿源。
姜云筝去给’石朝清‘修坟
到今日傍晚,一行人才抵达安阳县。
石朝清被葬在了石家村的祖坟里,从安阳县到达石家村又用了一个多时辰。
石家村地处深山中,早年并不叫石家村,只不过村子里的石姓人家里出了个户部侍郎,村子里这才改名叫做石家村。
不过因着石田贪污被抄家的消息传出后,村长又动了改名的心思。
村子很安静,夜里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惊动了村长。
祁昀慎只说曾经是石朝清的同窗,如今来祭拜石朝清的。
村长:“前些日子,也不知哪里跑来的盗墓贼,第二天村子里有人上山去打猎,这才发现墓口有个洞。”
姜云筝问:“棺材里呢?”
村长叹气:“棺材里的金银都被盗了,不过那个……人还在,我找人重新打了个棺材装进去,把墓口暂时给封上了,既然你们要替石家人操办,那我便不多管了。”
未免引人怀疑,姜云筝并未说自己是石朝清的妻子。
祁安给了村长两个金元宝,村长笑眯眯的把一行人安排进了村子里各户人家入住。
姜云筝与祁昀慎住进了村长家的空屋里。
祁安与侯月夜里轮流守,有十个护卫看着院子,剩下的人都去睡了。
村长妻子替二人烧好热水,山里冷,姜云筝只是简单擦了手脚,躺进提前被烧好的炕上,姜云筝浑身的寒意才被逼退。
祁昀慎侧躺着,把姜云筝手脚都压住。
姜云筝:“睡了,明日一早还要去山上。”
祁昀慎摸了摸姜云筝惨白惨白的脸:“怕不怕?”
姜云筝握住祁昀慎的大手,她心中还算安定,“大风大浪都见过了,我只想知道结果。”
真正的石朝清早在麓山书院的那场大病中便离世了。
后来,代替‘石朝清’出现的人究竟又是谁?
祁昀慎轻轻盖住她眼睛,“睡吧,有我在。”
清晨,鸡鸣地早。
姜云筝早早睁开眼,身旁的人已经起来了。
姜云筝坐起身,屋门被推开,祁昀慎端着一盆热水进来,他扫了眼床上:“醒了?”
姜云筝嗯声揉了揉眼睛,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。
祁昀慎笑了下,上前帮姜云筝套好外袍,又给床边迷迷糊糊的人擦了脸。
姜云筝可算清醒过来,见祁昀慎还要替她梳头,姜云筝:“我自己来,你没事先出去。”
祁昀慎就倚在床架边,整个人长身玉立,目光就没离开过姜云筝。
无论多少次,对上祁昀慎炙热的视线,姜云筝还是会耳热,就没习惯过。
姜云筝穿好鞋子,看他一眼,也就不管他了,坐在梳妆镜前,简单梳了个发髻。
用完早饭,一行人上山。
村长昨夜提前找好的修坟师傅也在其中。
沿路有好奇的村民跑去村长家里问,村长一巴掌拍人脑袋上,“田里的草除完了?不该问的别问!”
村民:“给山上那人筑坟的?”
石家倒了后,村子里的人出门都没脸说自己是石家村的人。
村长点点头,“行了,别多问。”
石家祖坟在石家村背后的山上,从石家的祖爷爷辈到石朝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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