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怒火的暴风雨即将来临,而那只懵懂无知的小鸟还在枝头上笨笨地梳理自己的羽毛。
江云洗完澡,换上了一次性浴袍,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,但尴尬的是,他没有内内可以穿了,底下是真空。
少年站在镜子前不自在地拉扯浴袍的边边,浴室里氤氲的雾气熏得他脸蛋红扑扑的,湿漉漉的发丝滴落的小水珠顺着修长纤细的脖颈滑落,小心地亲吻那些昨晚留下的暧昧红痕。
他微微蹙着眉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痕迹,烦恼着怎么不让陆衍发现,却丝毫不知眉眼单纯又清澈自己有多秀色可餐。
房门突然被人敲响,江云以为是陆衍回来了,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领口,然后跑去给他开门。
“陆衍,你回来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江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陆衍,而是一个身材高大、戴着墨镜的男人。江云认得他,这个人是经常跟在舅舅身后的保镖。
保镖大哥稍微让了一下身,阴影里缓步踏出一个身穿墨金色唐装的长发男人,发梢沾着夜雨的湿气。
杜梦溪阴柔的面容只剩下冷峻,眉眼间带着一丝阴翳,目光直直地落在江云身上,瞥见他此时的穿着和身上的水汽,不知联想到什么,眼神霎时阴沉了下来。
“舅舅……”江云的声音颤抖着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毫无情绪的弧度,缥缈冷然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:“云儿,该回家了。”
江云的身体微微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,却被杜梦溪伸手抵住了门板。
男人的力气很大,江云根本无法反抗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房间,冰冷的手压抑着愤怒的力度捏住他的下颚。手腕上的檀木佛珠硌着喉结,江云只能被迫仰头承接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“还学会跟不三不四的人开房了是吗?”
杜梦溪收回对房间布局的打量,落到手中那张止不住流露胆怯的小脸上,吐露的叹息像蛇信掠过耳畔,“看来,云儿的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。”
不等江云回答,在门都没关的情况下,杜梦溪直接含住少年两瓣粉唇,肆意掠夺唇舌,粗暴的,带有惩罚意味的吻。
佛珠串在江云手腕缠出红痕,檀香混着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——这个吻像惩戒又像标记,咬破的舌尖渗出的血珠,被男人卷着咽喉的呜咽尽数吞下。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透过大开的房门,少年被一个长发男人压在墙面上亲吻的画面闯入陆衍眼帘,提着购物袋的手背瞬间暴起青筋。
“江云!”
江云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,清晰地倒映出陆衍被几个保镖反压住双臂跪在地上的画面,购物袋里新买的衣物和食物正静静躺在满地狼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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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先这样等会修改一下,好困啊大家晚安,对了,元宵节快乐哦
囚禁
距离那天在宾馆被舅舅找到,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。
这一个星期里,江云被软禁在郊区的庄园,谁也找不着。
杜梦溪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方式, 收走了任何电子产品, 每天能接触到的人除了舅舅就只有打扫和送饭的佣人, 连阿清他都没再见到。
因此别说去见谢星河与宋砚初,就连单弈雪对杜梦溪的破口大骂都不管用,暑假的滑雪专项训练被迫中断。
怕少年生活太闷,杜梦溪给他留了一间图书室,还命人把小黑和小蓝带过来陪他解闷。
在这期间江云闹过、哭过、冷战过,甚至还尝试拿刀伤害自己以威胁舅舅, 然而这种方法只会让男人更加心痛和愤怒, 对江云的管控更加严厉和密不透风, 还把他能踏足的区域内所有锋利的物品命人撤走了。
江云知道, 舅舅这次是真的很生气, 也打定主意要自己接受他。
可是, 他们是亲人啊,这要他怎么接受?
江云蜷缩在卧室的松软沙发上, 身上盖着一件奶白色的毯子, 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, 目光落在上面,却显得空洞失神。小黑安静地卧在沙发下,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少年, 似乎在为他此时的状态而忧心。
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……可他不想伤害舅舅,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。他多么想回到先前与舅舅亲密无间的时候,可这世间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。
这时候,楼下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。
江云起身来到窗边往下看, 一辆黑色豪车,在夜幕中缓缓驶入大门。
是舅舅回来了。
江云赶紧扔掉书本,急匆匆往床上一扑,关灯,盖被子,一气呵成。
一旁的小黑不解地汪了一声。
杜梦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,就是上楼来看被自己锁在屋子里的宝贝。
他推开门,屋内一片漆黑,摸索着打开灯,便看到少年背对着他躺在床上,被子高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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