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踏上通往二楼客房的楼梯,却是和来时截然不同的情绪。
但他其实不知自己是何情绪。
似乎从刚才离开那间客房后,他心底就像落空了什么似的,没有情绪,也没有思绪,空荡得令人不适。
萧昀祈来到客房门前。
屋内已是没有了烛光,反倒是走廊为起夜的客人点上了灯。
廊灯将他的影子在身后拉长。
一动不动,定在了原地。
良久,暗影终有晃动。
高大的男人转动身形,再一次从这间客房门前转身离去,比前一次更加冷然坚决。
仿佛不会再有任何留念。
翌日一早,薛知盈在床榻上睁开眼时恍惚了许久。
她由衷地佩服自己,在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后,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,甚至没有做任何令人惊恐的梦。
她更希望见到萧昀祈的那一幕才是梦。
不过那当然不是的。
薛知盈从榻上坐起身来,视线无意扫过自己的包袱。
她盯着看了一会,动身踩着绣鞋匆匆走了去。
包袱打开,重新被放回的钱袋鼓鼓囊囊的。
没有被萧昀祈拿走那六十两还好端端地放在包袱里。
薛知盈微松了口气,软了身子坐在包袱旁。
想来昨日实在令她太过震惊又慌乱,一股脑地道歉就算了,竟还想着把银两还给他。
若是真还给他了,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她和春桃得在街头卖艺还不知能否生存下去。
不过,她想这事应该算是顺利解决了。
萧昀祈虽然大老远找过来这事实在反常,但怎也不至于反常到昨日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了,之后还打算来找她麻烦。
估计看着她就烦,连夜打道回府也不是没可能。
这是薛知盈的美好畅想。
没过多会,春桃来敲门。
一边敲一边唤:“姑娘,您起了吗?”
“嗯,进来吧。”
春桃推门而入,神情小心翼翼的,像是怕开门见鬼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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