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,特别是后半句让回神的安然心头一紧,担心殿下追究他翻窗的原由。
思及在这个关头被发现是细作的下场,安然浑身发冷。
他无措地扯了一下男人胸膛的衣襟,眼眶红红的,带着哭腔软声转移话题,道:脚、脚崴了。
安然没说谎,摔下来时他鞋蹭掉了,脚踝也可能扭伤了,疼得冒冷汗,所以刚才一直没站稳。
沈聿神情一变,顾不上其他,男人谨慎地调整了抱人的动作,快步朝殿内走去。
而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,少年单薄的身躯因畏惧而战栗,瑟缩着一动不敢动,隔了一会才红着眼眸对殿下低声说了什么。
听不大清楚内容,但隐约像带着可怜微弱的哭腔。
随后强势暴躁的殿下直接将人带走了。
温予白眉头蹙起,脑海里莫名闪过刚刚低头瞧见的一幕。
少年领口被拉开了些许,接触冷风而颤巍的粉嫩,似乎还有点红肿。
白嫩娇气的皮肉上更是布满了淫靡的齿印吻痕,连圆润的肩头都未放过,像被急于释放粘稠欲念的男人肆意凌虐过一般。
几乎可以想象,香软漂亮的少年被高大的男人抱起狠狠颠弄,无助地喘息着,受不住地颤抖求饶,却被欺负得更狠,只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纤细的小腿直打哆嗦的场景。
所以少年笨拙地冒险翻窗是企图逃离这儿?
等等
安公公这个称呼。
温予白骤然冒出个念头,侧身试探着问大太监那个少年的名字。
姓安,单字一个然。大太监正愁着别的事,只当温予白想打探点消息,他继续向前领着路,随口补充道:小的能说的只有这些,关于安公公,您还是少打听为妙。
温予白步履微顿,心中的猜想被证实。
他联想到前世,怯懦的小太监突然反水背叛,后又妄图爬上镇南王的床。
似乎在背弃殿下之后,也仍下意识在用身体寻求庇佑,可能是已经习惯了
温予白浅淡的眸底浮现几分复杂。
同时他未遗忘上一世记忆中的蹊跷,安然的样貌如何都看不清,甚至声音都是模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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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京都驿舍的厢房内。
镇南王手下中就属尹伟的年纪最小,看热闹不嫌事大,他口无遮拦道:王爷,昨夜投怀送抱的是不是个美人啊?
闻言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,霍越太阳穴突突直跳,被下药昏睡至后半夜才清醒,可不是什么让人乐意回想的经历。
而老皇帝一早就查明原委,在镇南王把泛着寒光的弯刀架在始作俑者脖子上之前,避免事情闹大了不好看,先一步惩处了户部侍郎,后者被拖出去前还在哭嚎狡辩,求着圣上开恩。
霍越对此类人最为厌恶,方才回驿舍路上脸色都未缓和。
尹伟可没什么眼力见,继续在那兴奋地絮叨,那老匹夫都不怕死地下药了,估计送的也是顶好看的美人,对吧王爷?
镇南王依旧未接话,事实上他昨夜走错了房间,误闯进了废太子的地盘。
户部侍郎送的什么人他不知道,但霍越冷不丁想起了撞进怀中的奶味软香。
泫然欲泪的漂亮脸蛋,鸦羽般的睫毛被泪水濡湿,随便说两句重话,就吓得站立不稳,像被利齿衔住后颈的幼兽,胆小极了。
分明被人误会了,却连一句解释都憋不出来,只知道闷声委屈地掉眼泪,精致的鼻尖都哭红了。
忽而,霍越脑海中闪过了什么,坚毅俊美的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解。
他记得意识混沌的前一刻,蹭到了温热的细腻肌肤,以及怯生生的粉嫩,甚至还尝到了泛着甜意的乳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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