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知道宁若缺心中所?想,秦将离慢悠悠地开?口?。
“我?确实?不清楚你们俩有过什么旧缘,染染从未对我?提起过。”
“但她喜欢你这件事,同她亲近的人都知道。至于原因,你去她书房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无视了神?色复杂的宁若缺,她负手望着石阶尽头,自?顾自?地说着。
“我?还记得,染染得知你死讯后不顾劝阻,执意去了古战场寻你尸身。三天三夜后,才弄得脏兮兮的回来。”
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若缺呆滞的眼睛:“那段时间我?路过素问峰,常撞见她躲在书房里偷偷哭呢。”
哭这个字,在宁若缺印象里,是和殷不染不沾边的。
可自?她重?生归来后,见过殷不染的眼泪许多次,竟然能由此想象出几分斑驳的画面。
秦将离还没讲完。
“而后十三年,染染自?请下山历练。听说她一个人北至朔州雪原,南至蓬莱列岛,遍游上界与人间,连天池的梅花都摘来了。”
“我?闲来无事翻阅百闻楼的旧刊,才发现这些大多都是剑尊你到过的地方。”
秦将离抬手接住一片泛黄的竹叶,轻飘飘地问:“她从未对你诉过这般苦吗?”
宁若缺嘴巴张了张,喉咙仿佛被?什么堵住了,酸疼得很?。
秦将离摇摇头,长叹道:“那便是我?口?无遮拦,又说错话了。”
她拂袖欲往山上去,被?宁若缺下意识地拦住。
“秦道友……”
秦将离用一把?折扇轻轻推开?宁若缺的手,戏谑地眨眼:“我?可不敢再说,不然染染该和我?闹了。”
“药王出关在即,你去问问她老人家吧。”
说完身影几个起落,消失在了长阶尽头。
折梅为谁 恨不得把自己黏宁若缺身上。……
宁若缺心知肚明, 秦将离是?故意把这些说给她听的。
殷不染从?未提过,或许是?怕她心有负担。
但秦将离身为碧落川的大师姐,自然看不得自己的师妹受委屈。
对此各种?旁敲侧击、试探她态度也是?无可厚非的事?。
宁若缺只是?有些茫然。
因为完全?不知道, 殷不染对自己的喜欢从?何而来的。
偌大的修真界,脾性比她好的人比比皆是?, 财富比她多的人一抓一大把,怎么殷不染就独独喜欢她?
可殷不染还没醒,就算宁若缺再怎么急, 也无从?知晓前因后果。
她耐心地等?了?好久,直到太阳西斜,才等?到清桐提着裙摆走来。
宁若缺眼巴巴地问:“殷不染呢?”
“大师姐先送她回素问峰了?。你跟我去熬药。”
话音落地,清桐一脚踩空,差点没从?台阶上?摔下?去。
幸好宁若缺眼疾手快地拽住她衣袖,把人拎了?回来。
宁若缺上?下?打量。
小姑娘脸色苍白、眼下?青黑, 明显是?因为这两?天连轴转, 精力消耗过度,快要支撑不住了?。
宁若缺正色道:“清桐姑娘,你应该去休息。”
清桐揉了?揉自己的眉心:“等?我先把师姐的药熬上?”
她满心惦记着殷不染, 宁若缺也没再劝, 一路沉默地跟着她去了?素问峰下?的小院。
等?清桐配好药,她才抽走对方手里的药杵。
“剩下?的我来吧,你教我怎么做就好。”
看宁若缺满脸认真,清桐撇撇嘴,到底没逞能。
她找了?个带靠背的椅子,刚坐下?就直打哈欠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?。
只能一边指挥宁若缺煎药,一边托着腮打瞌睡。
她蔫蔫地感叹:“剑修真是?精力充沛, 打了?好几场,你不累的吗?”
宁若缺按照她的指引,将部分药材捣成粉末。
而后随口回道:“这些还不足我往日训练的十分之一。”
别说古战场历练了?,哪怕比起她在玄素山的日常,这几天都能称得上?轻松。
“……”
在明亮的烛光里,剑修的身影照在墙上?,颀长?笔挺、不屈不折。
清桐偏头,都说剑应千锤百炼方可锋利无匹,看来剑修也是?如此。
她难得好奇,询问道:“你以前就只练剑啊?”
宁若缺看着小泥炉的火,头也不抬:“嗯。”
清桐难以想象,这过的是?种?什么样的日子?
“你难道不会和师姐妹们一起游园赏花、逛街采买,一起过节放烟花吗?”
宁若缺神色淡淡:“我没有师姐妹,也很少?玩乐。”
“师尊说,大道无情,若想飞升成神就必须摒弃外物,不能耽于?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总感觉哪里奇怪。
她那酒鬼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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