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在告白着,在现在这个有些糟糕的时候。
但也只有这个时候,理智还在却少了些自制力的时候,他才能说出这句喜欢。
他不止害怕对oga逾矩,他还害怕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,那意味着有可能会得到拒绝。
但oga没有给予他相应的回应,但也没有拒绝。
他听见迟谕的声音继续传过来,“嗯,但是我想进去,你还要再拒绝我吗?”
“第三次了,楼灼。”
“我会不开心。”
迟谕很少说这种话,这种听起来恃宠而骄的话,他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循规蹈矩的人。
话音落下后oga的舌尖都发麻,没得到楼灼的回答,他先不自在地颤了两下鸦羽似的长睫。
但下一秒,他勾了勾唇,方觉说出这种话的感觉还不错,这样可以任性的感觉很不错,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。
门内的人还在沉默,凑近了迟谕能听见alpha的呼吸声。
他问:“开门吗?”
又是一阵声响,一分钟之后,迟谕听见门锁咔哒一声,锁开了,他推开把手就能进去。
一进去便是一阵风向他吹过来,正对着门的窗户被楼灼大开着,迟谕关上门,又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一些。
回眼看向alpha的时候,楼灼正待在角落里,长手长脚一个人却坐在小角落紧紧抱着他的毯子不敢靠近,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似的。
楼灼现在的确有些心慌。
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迟谕执意要进来,这是新的一轮考验吗,如果他做错了事迟谕就会寻着理由把他赶走?
他只能找到这一种解释。
在给迟谕开门之前,他先又扎了两支抑制剂,确定身上的燥热短时间地降了下去,他才给迟谕拧开锁,又抱着毯子往角落里坐。
他看着迟谕一步步靠近他,oga蹲下来了,那张漂亮的脸离他好近,楼灼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,红血丝遍布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,他听见迟谕问他:“我进来了,你有好一些吗?”
楼灼点头,深黑色的眸子和迟谕对视着慢慢变得平静,他老老实实回答:“……有的。”
他的注意力全部挪到了迟谕身上,只要能够压抑住燥热感,他的确会好一些。
但是他还是想让迟谕不要靠近他。
楼灼张张嘴,又把话咽下去,他怕又说出什么话来让迟谕不高兴。
他就这么保持原状地坐着,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动。
像木头人。
迟谕蹲立着,单手撑着脸,他很少见到这么畏手畏脚的楼灼,像被什么圈住了,稍微有些风险的事情都不敢做。
他不厌其烦地引导性地问alpha:“我陪着你,你会好一些吗?”
“……会。”他得到了答案。
oga扫了两眼干净的地板,开始一边起身一边往旁边挪:“那我陪你坐着吧。”
他刚要坐在alpha的旁边,还没来得及落脚,悬在半空中的手就被楼灼握住了,手腕贴上了滚烫的皮肤,被紧紧握着,像靠住炭火,让他的脉搏心跳都加快点燃。
“你……”楼灼刚说出一个字,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迟谕的手松掉了,“抱歉。”
他在地上坐了太久,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摇晃两下,迟谕伸手去扶,又被alpha悄然躲过。
oga刚收回手,便听楼灼对他说:“地上凉,你坐床上,我坐地上。”
迟谕暂且接受了这句安排,他坐在床边,楼灼便坐在地上靠着床,alpha的房间是没有铺地毯的,楼灼还是坐在硬邦邦又冰冷的地面上。
迟谕盘腿坐在床上,室内没有开灯,但窗帘没关,他借着月光又把室内看了一圈,散落的抑制剂很多,楼灼刚刚坐着的那个门边角落已经放了四五支了,这还只是半个晚上。
oga垂着眼去看楼灼,alpha的眉眼敛着,他看不清男人的神色,只能看见耷拉着的长睫和有些冒汗的额头。
他把床头灯拍开,终于能看清楼灼,接着伸下手,因为最近握笔太多而又生起来的薄茧就靠上alpha的侧脸,他摸到了一片滚烫,和他刚刚在外面待冷了的掌心温差很大。
楼灼打完两支抑制剂之后就开始困倦,又霎时接触到冰凉的东西,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,他先拿自己的脸去蹭了蹭。
动了两下才惊觉不对,睁开眼的时候往上望,正好对上迟谕笑得弯弯的眼。
楼灼被这一抹笑看得一时呆愣,没有动作,oga便催促似的用指尖点着他的下颚,修长的指节顺着他脸的弧度贴了半个掌心上来,倒不像是他主动贴着了,像是oga主动拖着他的脸,还时不时摸两下。
alpha懊恼,赶忙把眉眼垂下,鼻尖都皱起,他抱怨似的问:“为什么……?”
“嗯……”迟谕在学每次楼灼卖关子时候拖长的尾音,在心里笑够了才说,“今天可以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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