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不是喜欢,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。”
我们一起走回总裁办,他最后说了一句,“手上衣服丢了,我给你买新的。”
阴晴不定
季叔曾说过我不欠他们家的。爸爸生前还清了季家早些年供我读书的费用,还给我留了一笔钱,我一直存着,心里清楚。
虽然我想一直陪在季凝遇身边,但长住季家并不现实。少爷总有一天会独立,我也终归要搬出去。我曾问过季叔这事,他说搬不搬是我的自由,但还是希望我能陪到季凝遇独立后再走。
如今,我吃住都由季家供着,当了季凝遇助理后,每月还能拿工资。钱越存越多,可我仍觉不够——不是贪心,而是这点钱实在达不到我心里的标准,更没法入季叔的眼。入不了他的眼,我还怎么实现对季凝遇的承诺?
因此,我一直过的节俭。那还是件刚买的外套,我想着不过一点颜料,洗洗还能穿,便带着回了家。哪知季凝遇下了车,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衣服,直接丢进了垃圾桶。
“说了过几天带你去买新的还留着做什么?”他双手环于胸前,不悦地瞧我。
“这还没穿几天”
“颜料都弄成那样了,哪是好洗的?”他趾高气扬地说,“洗了也会皱得不成样子身为我的特助,别人看你穿成这样,不给我丢脸吗?”
我抿唇,站得笔直,直视他,说,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是要那衣服还是做我助理?”
“我要你。”
三个字一出,他像是被噎住般,嘴唇动了动却又没说什么。转身一扭头,朝大门走去。
我老实跟在后头,听见他低声嘀咕,“做助理就做助理,还什么我要你真是烦死了”
进去时,季叔和温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见我们回来,连忙招呼我们过去。
“宝贝,我可听说你最近的威风事迹啦!”季叔笑着调侃。
“什么威风事迹啊”季凝遇一下就臊红了脸,扭捏地坐在温姨旁边,嘴巴微微撅起,“有你这么说的嘛?”
“你成立了自己的小组,爹还没给你庆祝呢。”季叔翘着二郎腿,两手交叠在膝盖上,乐呵地问,“想要什么?”
“没没什么想要的。”季凝遇低头想了想,看他那副样子,我猜他确实没什么想要的,毕竟该有的都有了,想要的也能马上得到。
“你看公司和家里也有一段距离,之后忙起来,通勤也不方便。”季叔推了推眼镜,沉声道:“所以啊,爹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,就公司附近东海湾,海景平层,你妈妈全按你喜好装修好了。”
季凝遇闻言,嘴巴小幅度地张开,眼中透着不可思议,“那,那”他不自然地往我这瞥了几眼,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想问小仰?”季叔替他问了出来,“他爹给他留了套房子在那儿。我还是看他在那买了才给你也配置了一个。你俩就上下层,以后上班也能互相帮衬。”
我盯着季凝遇睁大的眼睛,知道他这会儿是彻底惊住了。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几分不解,半晌才又对着温姨吞吞吐吐一句,“你们不想要我留家里了?要赶我走?”
“这么大人了,总赖家里算个什么事?”只听季叔继续道:“再说了,我和你妈妈也想有点私人空间好不好。”
“别听你爸乱说,没个正经的。”温姨笑骂一句。
闻言,我忍不住弯了弯眼,心里因这甜蜜的互动而泛起暖意。
“事情就这么个事,周末你和小仰就可以准备搬过去了。”季叔交代完催我们赶紧走,不要打扰他和夫人看电视。
回房路上,季凝遇将我拦了下来,问,“你一点儿也不惊讶。早知道了?”
我点头承认。
“不是。”他蹙起了好看的眉,有几分不解,嘴巴开开合合的想说些什么。
我懂他的心思,直接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问我爸怎么有钱给我买的那房对吗?”
“我、我不是说叔叔那意思!”他视线四处瞟着,显得不好意思,“可那是东海湾的海景层”
“我也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攒了那么多钱”我认真回答,“我没骗你。他走时就给我留了一套房,还有一笔钱。”
那钱其实并不算多。爸爸离开时留给我的信里写道——“仰儿,你从小跟着爸爸到处奔波实在苦了你。我知道你渴求安稳,一直贪恋着能有个住很久很久、属于自己的房子。爸爸带着你在季家的这些年攒了些钱,给你留了套好房子,攒的这钱也只够买这房子了,剩下没多少,莫嫌弃。爸永远爱你。”
这些话我自然没和季凝遇说过。我一直不爱跟他谈经济问题,这太现实。现实到令我害怕,自卑,甚至痛苦,心绪也跟着坠入黑暗的地底。
季凝遇点了点头,可面上仍像蒙了层雾,“那正好我们周末去商场,看看还要置办什么,顺便把你衣服买了。”
我应下,他转身就走了。
季凝遇说抽出周末的时间,我们一起去商场。我开始期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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