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为一介男子,却与妇道人家的身份一般…”
“塔塔王子此话为何意?”温惊竹微笑道:“女子如何?妇女如何?如若困难来临,她们也会拼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家园,这与将士们又有何区别?身为女子,并不是束缚她们的理由,她们可以掌控自己的想法和命运。”
“是以,塔塔王子还想要说什么?”
当年,沈即舟在保卫汴州时,他曾听闻,汴州的女子很不一般,她们会为了自己的家园而做出斗争,不到最后一刻她们不会放弃。
寒冷之际,她们手缝暖衣供将士们御寒。在炎炎夏日,她们可以为他们端上一碗清澈的水。
她们不畏惧,也不会为困难所倾倒。
只因她们齐心协力。
塔塔拉克被温惊竹堵得说不话来,他愤愤然的看着他,最终冷静下来,冷笑一声:“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废话的,今日你们要是不叫沈即舟出来,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!”
温惊竹目光平静的看着他。
这个塔塔拉克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找沈即舟,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,他知道沈即舟赶不回来才会如此的肆意妄为。
新兵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,个个面面相觑。
杜胖子没忍住,上前大吼一声:“就你也配让少将军出来?”
塔塔拉克视线落在杜胖子的身上:“你此话何意?”
“对付你,老子足矣,你根本就不配让少将军亲自上场!”
杜胖子道:“有什么,冲着老子来!”
温惊竹胸膛中滑过一丝的暖意。
塔塔拉克收回指向温惊竹的弯刀,活动了一下筋骨,看着杜胖子嗤笑一声:“也罢,就拿你当开胃小菜。”
温惊竹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楚凉卫的城墙上,便看见了正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飞星。察觉到他的视线,飞快的晃动了一下手,连连指向城外。
温惊竹愣了一下,随即轻声的笑了笑。
他的笑声在楚凉卫中仿佛是一股清流,点缀在人的心尖。
塔塔拉克不满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”他轻叹:“今晚的夜色很美…”
塔塔拉克竟也信了,略扫了一眼月亮,蹙眉:“胡说八道!”
温惊竹展颜一笑:“难道塔塔王子不觉得吗?”
几乎是话音刚落,塔塔拉克的胸膛被一道利箭贯穿,血花飞溅…
原本被层云遮住的月显现而出,冷白的光线洒落,与艳丽的血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温惊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,避开那令人厌恶的鲜血。
塔塔拉克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温惊竹,仿佛他不再是病弱之躯的翩翩少年,而是会嗜人心、蛊惑人意志的妖孽。
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。
等契丹人反应过来已经被楚凉卫的士兵制服。
“塔塔王子。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,塔塔拉克艰难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人。
只见来者身穿暗色盔甲,手中还有未收起来的弓弩,骑着白马缓缓走入,少将军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鬼魅,引人发寒,
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本帅的夫人面前叫嚣的。”
“是少将军!”
“少将军回来了!”
“…”
沈即舟的出现,将局势扭转。
青年英姿楚楚,身姿笔挺如松,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。
“你带的几万大军已全军覆没,你有没有遗言?”
塔塔拉克带的不是几千的士兵,而是几万的士兵,沈即舟又是如何在不知不觉之中处理的?
塔塔拉克明显是不相信的。
沈即舟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反而是嗤笑一声。随即翻身下马,将弓弩抛给一旁的士兵,他手中亦然出现了一把剑刃。
他手中的长剑通体雪白,似冰雪般,并未出鞘,只是剑柄处拧着一抹青色,以及一根剑穗。
却也能让人觉得此剑不简单!
塔塔拉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他怒瞪着他:“你根本没有去应城!怎么会!怎么会!”
他明明看见沈即舟亲自带兵前往应城,就算他接收到楚凉卫的消息,再赶回来也来不及了!
所以,只有一个可能,沈即舟根本就没有去应城,这一切不过是假象!
“你骗我!”塔塔拉克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。
只可惜指错了人
“骗了你又何妨。”
青年的语气带着张狂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?”
塔塔拉克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的纰漏。
沈即舟却是轻笑一声,与温惊竹站在一起,狭长的眼眸不含一丝温度的看着他。
他抬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额角:“你猜?”
塔塔拉克的哥哥已经被沈即舟砍下了一只手臂,现如今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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