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叶戈尔沉默片刻,道:“什么条件?”
&esp;&esp;宁准道:“你身上应该有一些现在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,比如三个周目的研究者加入实验的介绍信,和奥列格发现复活花丢失,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时,寄给你的信函,如果可能的话,还有一份怪异和原住民们在某种力量的见证下签订的合作协议,我不相信没有协议的保证,他们能联手哪怕一秒——这些东西至少有个一两样,它们应该没有毁灭在那场爆炸里,我希望你能把它们给我。”
&esp;&esp;红色花朵再次沉寂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花枝轻轻地垂了下来:“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更多。它们被我藏在了隔壁那座坟墓里,那是奥列格的坟墓。我隐约能感知到,即使我死亡,外来的研究者们也依然源源不断,一个周目一个周目地将他们那个荒谬的实验进行下去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我把它们埋藏在那里,希望在某个周目,我可以等到一个人,等他协助我复仇,或为我解答所有的困惑。”
&esp;&esp;“我现在不死不活,前者已经无法实现,你不用对我承诺什么,我不相信自己之外的任何人。但后者,我仍渴求着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,你就算等待再多的人,也都无法得到答案。”宁准顿了下,“这不是因为我足够智慧,而是这份答案也与我有关。”
&esp;&esp;说完,他转过头,看向黎渐川和谢长生。
&esp;&esp;都有一定挖墓经验的一人一狗快速来到隔壁墓前,开始用木棍和手挖掘。
&esp;&esp;黎渐川留意了一下这座坟墓的墓志铭:
&esp;&esp;“你曾象一颗孤独的星,把光明
&esp;&esp;照到冬夜浪涛中脆弱的小船,
&esp;&esp;又好似石筑的避难的良港
&esp;&esp;屹立在盲目挣扎的人群之上;
&esp;&esp;在可敬的贫困中,你构制了
&esp;&esp;献与自由、献与真理的歌唱——”
&esp;&esp;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歌,雪莱的《致华兹华斯》。
&esp;&esp;墓志铭上写的不全,但很显然,不全的原因是写下墓志铭的人认为奥列格不同于华兹华斯,他或许一直都是那颗星,不曾背叛舍弃任何事物。
&esp;&esp;很快,奥列格的坟墓里被挖出了两样东西。
&esp;&esp;一个是三封印着god实验室图标的介绍信,一个是一张照片,上面从一个奇怪的视角拍摄着一面悬浮在漆黑矿洞里的,绝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高科技半透明光屏,上面简简单单写着几行契约文字。
&esp;&esp;“缺少一样,但得到的这些却也足够验证我的另一个猜测。”
&esp;&esp;宁准说:“如果整个切尔诺贝利真的能找出一个称得上是最纯粹的无罪的人,或许只有奥列格。”
&esp;&esp;他抬起眼,表情安静地遥望着这片弥漫着黄色雾霾的坟场,眼神凝在虚无的一点。
&esp;&esp;人和狗不同,但黎渐川仍一下又一下地数着心跳声。
&esp;&esp;核爆快要出现了。
&esp;&esp;“我想要的拼图都已经找到了。这才是真正的切尔诺贝利,一片被遗忘的坟场。”
&esp;&esp;宁准顿了顿,道:“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真空时间。”
&esp;&esp;第189章 切尔诺贝利
&esp;&esp;浓重无边的雾霾凝固如微粒浮尘。
&esp;&esp;墓碑静默。
&esp;&esp;广袤荒芜的坟场刹那间被抽离了所有绝望的色彩,定格成一张并不美好的黑白照片。
&esp;&esp;时间在这一瞬被无限拉长,万事万物都被诡异的真空状态禁锢在原地,在场的人或动物除了细微的动作可以做出,其余和雕塑无异,就连那朵妖冶殷红的复活花,都安静地忘记了曾轻抚过它的风声。
&esp;&esp;原本的身体还未恢复,但在宁准话音落地时,一样又一样收集到的线索却不知从哪里被摄取过来,由虚幻的线条缓缓勾勒出来,同面前的介绍信与照片并排陈列。
&esp;&esp;“一时还有点不知从何说起。”
&esp;&esp;宁准的声音响起,慵懒而又随性:“这局游戏的谜底分析起来相当复杂,但这并不是因为谜底本身很复杂,而是这些真相里掺杂了太多太多并不只人类才有的人性。”
&esp;&esp;“人性就和命运一样,有着千变万化的复杂,也指引着一个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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