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风雨阵阵,马车缓停在大长公主府外。
&esp;&esp;端仪郡主闻讯迎出来时,正好看见谢明裳领着寒酥、月桂走进门里,撑伞停在一盆雨中盛放的蟹爪菊边,赏玩片刻,笑盈盈掐一朵在手里。
&esp;&esp;“送她们两个回来,掐一朵菊花走。不心疼吧?”
&esp;&esp;端仪郡主好笑地迎上去,“平日也不见你喜欢菊花。怎么今天稀罕起来了?整盆搬走都随你。”
&esp;&esp;说完当场吩咐仆妇把两盆蟹爪菊,两盆更名贵的绿牡丹直接抬出门去,搬上河间王府马车。
&esp;&esp;谢明裳并不跟她客气,大大方方把四盆菊花收下。
&esp;&esp;她今日才进门来就感觉气氛不大对。
&esp;&esp;大长公主府向来有护邑亲卫的,但平常也不至于五步一人,十步一哨,各个面色冷肃,全身披挂,明甲执刀站在雨中。
&esp;&esp;哪像个公主府?倒像城外的军营。
&esp;&esp;谢明裳心里嘀咕,大长公主府也下令戒严了?
&esp;&esp;“今日你家可方便?方便的话,我去你院子说一会儿话;不方便的话,在花厅聊几句便走。”
&esp;&esp;端仪郡主叹了口气,瞥一眼四周肃立的披甲亲卫。
&esp;&esp;“也没什么不方便的……进院子说话罢。”
&esp;&esp;大长公主府早在三日前就戒严。防备的却不是外头的突厥人。
&esp;&esp;“之前你飞鸽传书,母亲同意送五十车酒肉吃食出城犒军。她老人家轻易不出府,定下的两边接洽人选,原本是父亲。”
&esp;&esp;谢明裳轻轻“啊”了声。
&esp;&esp;她想起了,两边确实商议好的莫驸马。八月十五当日清晨,来的人却临时换成了辰大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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