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盯着那张好亲好看又还会说的唇看了好一会儿,才将头埋回了玉琅清的怀里。
&esp;&esp;闭上眼睛准备再酝酿睡意时,夏眠眼前又闪过从晚宴回来后,她和沉嫱在客厅里聊着唐谷事情的情景来。
&esp;&esp;-“你和玉医生,以前就认识?”
&esp;&esp;当然她是怎么答的来着?
&esp;&esp;听到这话,夏眠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摇了摇头:“我,我不记得了。”
&esp;&esp;不是“不知道”,也不是“不认识”,而是,“不记得”了。
&esp;&esp;高烧之下,还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就这样在地板上昏迷了大半天。
&esp;&esp;她当时险些死掉,在医院住了一个月,又回家修养了两个月,最后赶在秋季学期的尾巴,上了高二。
&esp;&esp;病好后的她脑袋里像是多了一层薄膜,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思考,对于老师讲的内容跟得也很吃力。
&esp;&esp;她本来就不是多聪明的孩子,在小镇上这样资源匮乏的地方,能在五六百名学生中排名前三十的她,在那个只上了七周学的高二上学期里,成绩一塌糊涂。
&esp;&esp;崔敏真的冷笑,连成绩单都懒得接过去的夏经安,都让夏眠没有时间,也没有精力,更没有欲望,去跨越脑海里的那层雾,找到她藏在深处的记忆。
&esp;&esp;不是为了父母,仅仅是为了自己,夏眠也要努力把成绩提上去。
&esp;&esp;学不会,就反反复复的学,一遍遍的查资料,找老师,只要能让自己学会记住,就算把一个单词抄几百遍,她也会去做。
&esp;&esp;于是,那段时间之后,她的生活里只有学习,脑子里也只有学业的东西,栖水镇的曾经,已经远得像是上辈子的故事了。
&esp;&esp;所以,在那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浴室里,在热水的浇淋下,夏眠都在翻着脑海里的记忆。
&esp;&esp;可惜无果。
&esp;&esp;于是她借着唐谷的事,掀开了她盖起来的伤口,让玉琅清看着,只为了让她能知道,自己忘记了许多东西。
&esp;&esp;她不确定她们有没有过曾经,但如果有,她希望她可以,原谅她的遗忘。
&esp;&esp;-
&esp;&esp;这一夜,夏眠睡得很好。
&esp;&esp;似乎是做梦了,又好像没有,不过如果有的话,那肯定是个美梦。
&esp;&esp;不过,夏眠是被一阵更大的,宛若踩在云端的愉悦感而惊醒的。
&esp;&esp;踢着腿紧揪着被子醒来时,一低头,刚好对上胸前那双似是有所察觉,正好看过来的眼。
&esp;&esp;深邃黝黑,仿佛是能将她吞噬的黑洞。
&esp;&esp;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叠在了脖子和锁骨上,温热的唇齿滑过肌肤,带来一粒粒鸡皮疙瘩竖起的颤栗感。
&esp;&esp;窗外,树上的小小枝芽刚逢过露水,更加的艳丽细嫩。
&esp;&esp;两种吸吮感一齐攻来,夏眠还迷糊的眼,更涣散了。
&esp;&esp;“是……是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细细的嗡嗡响声,隔着一层什么,悄悄的钻入耳里。
&esp;&esp;啵的一声,吐出早餐的玉琅清靠到了夏眠的颈边,热气洒落的同时,夏眠听见了答案。
&esp;&esp;“你朋友送我们的,小礼物。”
&esp;&esp;夏眠:“!”
&esp;&esp;什么送我们的,明明是送给她的,是送给她对付她的……可怎么就被人趁其不备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&esp;&esp;当坏人往夏眠耳朵里故意呵气时,夏眠整个人一麻,快要失去理智的瞬间,她听见了那阵嗡嗡的碎响更剧烈了。
&esp;&esp;“不行,你,你先让我去上个厕所……”
&esp;&esp;“昨晚喝水,可能喝多了……”
&esp;&esp;就算不是喝水喝多了,睡了一夜刚醒过来也得上个厕所吧。
&esp;&esp;“没事,就在这儿。”
&esp;&esp;夏眠紧咬着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唇,努力的维持住自己残留的理智,可还是遏制不住自己初闻对方话语后,从心底里升起的诧异:“你说什么呢,不可以!”
&esp;&esp;这人不是还有洁癖的吗?
&esp;&esp;怎么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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