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的额娘躺在景陵之中,他的汗阿玛百年后,也会睡到这里面去。
&esp;&esp;到了孝陵口,索额图与曹珍就不能再跟着胤礽了,他由恭亲王带着,先去祭拜了皇祖父,然后才顺着孝陵边的孝道,一路往景陵去。
&esp;&esp;到达景陵,要为额娘跪拜清扫陵墓,诵读祭文,烧香烧制,若是更诚心一些,则留在景陵中设置给守墓人休息的屋子,为逝去的亲人抄写经文,抄完后一并烧掉。
&esp;&esp;有皇伯带着,引领他怎么祭奠,胤礽一点都不慌,皇伯怎么说,他怎么做就是了。
&esp;&esp;等他将经文抄写完,正巧赶在生辰那一日将亲自抄的经文烧给额娘。
&esp;&esp;六月六生辰一过,这一场祭拜最严肃的过程才算是过去了。
&esp;&esp;恭亲王又告诉胤礽:“先皇后去世了六周年,而太子殿下已经初长成,皇上下旨请太子殿下在此为先皇后服孝三个月。”
&esp;&esp;胤礽一点都不意外恭亲王会将他挽留下来,他仰头,望着恭亲王大胡子的下巴:“皇伯,侄儿在守孝期间需要做什么规矩?”
&esp;&esp;正是因为有一嘴大胡子,恭亲王的脸显得特别严肃!
&esp;&esp;“景陵在昌瑞山左峰,太子殿下守孝时需要茹素、清心、穿素衣,给您准备的孝房在左峰的半山腰,请您不要大声说话,免得打扰了峰上的安宁。”
&esp;&esp;昌瑞山山脚下会有銮仪卫与御林军保护,伺候太子的人与陪伴他的人都会跟着住到半山腰的孝房去。
&esp;&esp;恭亲王又道:“在守孝期间,您可以每天来娘娘陵寝殿外请安尽孝,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规矩。”
&esp;&esp;胤礽蠢蠢欲动,他好想要让额娘看看“小皇孙”呀!
&esp;&esp;为了这个愿望,他将规矩全都问清楚:“皇伯,是不是除了孤以外,其他人都不能来?”
&esp;&esp;“并非如此,殿下可以带合适的人来见娘娘,只要注意安静,不要大声说话就好了,”恭亲王听太子这样直白问,还以为他是在为索相问的。
&esp;&esp;赫舍里皇后毕竟已经死了六年,祭奠的流程都已经走过,剩下随意一些,只要不吵不闹不吃肉清心寡欲,其他的规矩没那么严。
&esp;&esp;有了恭亲王这一句,胤礽就放心了。
&esp;&esp;他住到了孝房里,与索额图、曹珍、徐嬷嬷、玉柱等人汇合,又换上素白的衣裳,这就开始了每天除了学习,就是去给额娘请安、抄经的宁静日子。
&esp;&esp;第二天,胤礽将小一与十七叫来自己跟前,严肃认真地嘱咐它们:“今天阿玛要带你们去给你们的玛嬷请安,让你们的玛嬷看看孤亲自孵出来的鹅能有多神气,你们一定要保持安静,不能呱呱叫。”
&esp;&esp;两只小鹅脖子伸来伸去,像是在应和胤礽的话,它们发出了一声“嘎”以后就不叫了。
&esp;&esp;索额图惊奇极了,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不愧是有仙人教授的,就连您养的鹅都这样有灵性。”
&esp;&esp;胤礽看了一眼三姥爷,仿佛在他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唐老鸭的音容笑貌。
&esp;&esp;如果唐老鸭还在,也应该让额娘看看她的“皇长孙”。
&esp;&esp;胤礽明媚又忧伤,叫上了索额图一起:“三姥爷能与孤一起去祭拜额娘吗?您也是额娘的亲人。”
&esp;&esp;索额图怔了怔,想到那坟墓中躺的是他兄长的女儿,而他的兄长也已经病逝多年了。
&esp;&esp;年纪已经不轻的索额图感性起来,干哑着声音应下了胤礽的邀请。
&esp;&esp;“殿下重情,老臣能得殿下关心,实在三生有幸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三姥爷帮孤抱一抱小一,”胤礽将十七抱在怀里,嘱咐好曹珍乖乖在孝房等他回去,他们顺着孝道往峰顶走。
&esp;&esp;索额图稀里糊涂地抱起了小鹅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&esp;&esp;恭亲王受到京城快马加急来的旨意,得知皇后钮钴禄氏的凤体将在三个月后由送丧队伍送到景陵,此时正在景陵中巡视,按照帝王的旨意选择继后陵墓的放置之地。
&esp;&esp;他见索额图与小太子二人抱着鹅走来,愣了愣,忙迎了上去,低声询问:“这是殿下送来孝敬皇后娘娘的祭品吗?您若要祭祀,恐怕得将鹅肉煮熟了,皇后娘娘才能‘享用’。”
&esp;&esp;胤礽眨眨眼,将已经有了小天鹅模样的十七给恭亲王看,轻声解释道:“这是侄儿养的儿子和女儿,侄儿想让额娘看看她的皇孙与皇孙女。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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