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路青槐心思杂乱,嗯了一声,心不在焉地问:“他怎么发现的?”
&esp;&esp;“他目睹了我们接吻。”谢妄檐偏头看她,嗓音多了慵懒,“说实话,演得太假,没逃过导演的审判。”
&esp;&esp;回想起刚才唇瓣同他指腹摩挲的感觉,路青槐好不容易平稳的心跳,又开始隐约有加速的迹象。
&esp;&esp;“可是我感觉挺真的啊,怎么会……”
&esp;&esp;谢妄檐:“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没接过吻,没有经验,照猫画虎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。”
&esp;&esp;路青槐想起她十几分钟前,她说她不会,让谢妄檐引导,顿时明白过来,他们两个纯新手,做这种事约等于盲人摸象,谁引导谁还不一定。
&esp;&esp;察觉到她意味深长的凝视,谢妄檐小幅度地挑起眉梢,“你觉得我不是初吻?”
&esp;&esp;这句话带有些许兴师问罪的味道,路青槐本能心里一紧,“谢先生确实不像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用了磨砂膏,你可以稍微再用力一点。”
&esp;&esp;擦完整片脊背,路青槐压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心情,始终没有面向他,软声说:“好了,谢谢。”
&esp;&esp;谢妄檐捉住她的下巴,同她对视,压抑着沙哑的嗓音,语气十分正经,“前面不擦吗?”
&esp;&esp;对上那双迸出深欲的黑眸,路青槐隐约自己好像玩得有点过,仰起脸,“不、不用,磨砂膏不适合用在太过脆弱的地方。”
&esp;&esp;她居然还跟他一本正经地解释。
&esp;&esp;路青槐咬了下唇,觉得有些欲盖弥彰。
&esp;&esp;谢妄檐竟然‘嗯’了声,眉心不受控地蹙紧,竟然还能沉下心来问她,“那肘关节、膝关节算么?”
&esp;&esp;哗啦水声响起,路青槐指尖微微一蜷,晶亮的眸子落向他。
&esp;&esp;为了帮她擦洗肘关节,谢妄檐眼神始终收敛,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肩侧,偶尔不经意的触碰,让路青槐本能一颤,浴缸里水流激荡,漾出些许水花,将他纤尘不染的西裤染上深色水渍。
&esp;&esp;心湖就像是这被搅乱的一池春水,让彼此的呼吸都随之一滞。
&esp;&esp;肘关节擦洗完毕后,谢妄檐无视淋湿的袖口,看着她眼睛,“你往后靠,借力撑着点。”
&esp;&esp;事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发展成现在这样的,她的挽留居心叵测,他顺着引导的方式也难逃其咎。路青槐涨红着脸照做,修长纤白的小腿微曲着浮出水面,潋滟的水色明晃,几乎快烧灼他的理智。
&esp;&esp;谢妄檐却只是握住了她的脚踝。
&esp;&esp;大概是水温有些高,她的脚趾头都泡出了一抹粉色,像是剔透的石榴。
&esp;&esp;眸色深幽的男人表面依旧矜贵端和,半挽的袖口沾湿大半,手臂肌肉绷直至僵硬,正耐着心给她磋磨膝盖。期间偶有一两次力道失衡,下意识将路青槐往他的方向靠,以至于路青槐没坐稳,失衡间,他长臂一捞,将她从水中打横抱起。
&esp;&esp;水流似瀑般倾泻而下。
&esp;&esp;狼狈之余,谢妄檐就这样轻易地被她从原本的位置拽下来,成为只为她一人降落的月光。
&esp;&esp;视线相触的一刻,他像是彻底将那些束缚自己的话抛在脑后,只想用力地拥住她、将喧嚣的爱意化为深吻。
&esp;&esp;路青槐环住他脖颈,谢妄檐抱着她进了淋浴的隔间,水汽很快将两人都浇湿。他抵着膝盖上前,将她困在玻璃墙面,吻得算不上温柔,似是要让她记住他带给她的所有感觉。带着峥嵘骨感的手指有些粗暴地解开衬衣的纽扣,不过须臾间,境况已翻天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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