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谈序擦脸上的污物。
&esp;&esp;他的动作很轻柔，恍惚中有种温柔的感觉，他轻轻问谈序：“你来我身边，是出于你自己的选择，还是有谁让你这么做？”
&esp;&esp;谈序倏地抬眼，装进江时融幽深的瞳孔，谈序瑟缩了下，张了张嘴，似乎用尽全力才说出口几个断断续续的字：“不是、没有别人，是我想进江氏。”
&esp;&esp;他想说的其实是，是我自己想来到你身边。
&esp;&esp;可这话从一个想要谋杀江时融的杀人犯口中说出来，实在太过讽刺，谈序不敢说。
&esp;&esp;他心中悲戚，江时融原来是这样怀疑的，他认为他是受别人指示，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，还跟他在这里虚以逶迤，想要套出幕后指使？
&esp;&esp;可江时融实在不必这样委屈自己，而且从没有幕后指使，一切恶行都是他犯下的。
&esp;&esp;谈序忽地又落下一串泪珠，呼吸再次急促起来。
&esp;&esp;“没有人指使，是我自己”谈序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，他没办法在江时融面前完整叙述自己阴暗的想法。
&esp;&esp;几近凌迟的痛楚从心脏传来，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，这一刻他希望审问他的是另一个人，是谁都好，不要是江时融，别是江时融
&esp;&esp;“谈序、谈序！”
&esp;&esp;江时融在谈序耳边厉喝，“松口！我又没凶你。”
&esp;&esp;一边说，他一边让谈序侧靠在自己胸口，左手轻拍着谈序的背，右手迅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，从里面拿出谈序的急救药，单手快速从锡纸板里拨出两颗药，按着谈序的下唇让他吃进去，“压在舌头下含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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