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气氛暧昧又温馨，但江时融出口的话语却不合时宜：“最近邮轮上不太安全，你不要单独行动。”
&esp;&esp;“卓倾带着人查了一个下午，可疑人员有两个，但都没有触碰过气瓶和潜水装置，现在不知道船上有多少不安分子。”
&esp;&esp;江时融的声音很低，却没有多紧张，而是漠然的态度。
&esp;&esp;谈序轻轻点了点头，小声说：“抱歉，是我工作的疏忽。”
&esp;&esp;他眉眼低落，给他擦头发的毛巾就往下移，江时融隔着毛巾揉了揉他的脸：“是有点，所以赶快休养好投入工作。”
&esp;&esp;谈序抬起头看着江时融，说：“好。”
&esp;&esp;他太过乖巧真诚，让江时融很有负罪感，不过是逗逗他，自己虽然是黑心资本家，但还不至于连枕边人都要压榨。
&esp;&esp;他干脆换了个话题，说：“潜水气瓶不是近年惯常使用的铝瓶，而是钢瓶，同等重量下，钢远重于铝，所以我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压缩空气不足量。”
&esp;&esp;“卓倾叫人清点了剩下的气瓶，都没有问题。”
&esp;&esp;“太巧了，而且所有接触过气瓶的人都审问过，没有问题。”
&esp;&esp;可见背后之人手段多高明。
&esp;&esp;谈序手紧了紧，“气瓶是有钢制和铝制两批，一样的涂装，开船前我让人检查过，当时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&esp;&esp;他低声解释：“安排时有人建议带一些钢瓶，说同样体积下，钢瓶能储存更多压缩空气，便于深潜。”
&esp;&esp;江时融点点头，谈序之前对潜水不了解，咨询师的话也没有错。
&esp;&esp;那问题就是出在开船之后。
&esp;&esp;江时融见谈序眉头紧皱着，伸手抚平：“别担心。”
&esp;&esp;谈序却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问：“查监控了吗？”
&esp;&esp;“监控被覆盖了好几个片段，很难查出他们是哪个时段行动。”
&esp;&esp;“那能找回吗？”邮轮监控有不止一个备用源。
&esp;&esp;“都被覆盖，对方手法很干净。”几乎像一个幽灵。
&esp;&esp;江时融很久没有这种被暗中不明生物注视的感觉。
&esp;&esp;像一条蛇或者潜伏的老虎。
&esp;&esp;还，挺让人兴奋。
&esp;&esp;谈序有些着急又失落，低声说：“是我工作的失误。”
&esp;&esp;江时融见不得他这个样子，和他说：“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，你只能从这次吸取教训，下次规避开这些风险。”
&esp;&esp;“总想做到尽善尽美，我都不敢想，你这么厉害吗？”江时融隔着毛巾捏谈序的脸，要他回答，“嗯？”
&esp;&esp;“可是江先生明明做到了。”谈序持续失落，江时融就是无懈可击。
&esp;&esp;这话听着实在像恭维，但从谈序嘴里说出来又那么真诚。
&esp;&esp;江时融失笑。
&esp;&esp;谈序的头发也干了七八分，他便放下毛巾，牵着他出去。
&esp;&esp;谈序睡了一下午，这会儿虽然头还有点晕，但并不想睡。
&esp;&esp;江时融让人送了晚餐上来，谈序吃完后，在江时融套房客厅的酒柜找了支红酒，和江时融共饮。
&esp;&esp;酒过三巡后，他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晕，但没有醉。
&esp;&esp;他的酒量自己清楚，江时融也清楚，就算一整支红酒喝下去对他也没有太多影响。
&esp;&esp;谈序经常帮江时融挡酒，现在却觉得有些苦恼，要是江时融不知道他的酒量就好，他就能开始耍酒疯。
&esp;&esp;他看着酒杯沉思。
&esp;&esp;伸手又要给自己倒酒。
&esp;&esp;却被江时融制止。
&esp;&esp;“今天怎么了？”他问谈序。
&esp;&esp;除了应酬，谈序私下不怎么喜欢喝酒。
&esp;&esp;谈序摇摇头，明明没醉，眼神却迷离起来，充斥水光，不知道他酒量的人一定会被迷惑。
&esp;&esp;知道他酒量的江时融也很迷惑，他把谈序的反常归结于他今天死里逃生，心情大起大落。
&esp;&esp;他低声安慰谈序：“好了，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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