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他有特别打理过自己，过长的刘海梳了起来，刮尽胡子，身上的白色唐装也更为精美重工。
&esp;&esp;站在其中一幅暗红色调的装饰画前，他看得投入，都没发现我的到来。
&esp;&esp;“方先生……”我主动开口打招呼。
&esp;&esp;他转身看向我，我一下注意到他眼底发红，像是刚哭过。
&esp;&esp;“钟艾啊，是老师有什么事找我吗？”他别开脸用衣袖抹了抹眼睛。
&esp;&esp;“没有没有，我就是刚才看见您在这里，过来打个招呼。”怕他尴尬，我调转视线不再注视他，目光落到墙上那些装饰画上，“这组画是余老师自己画的吗？”
&esp;&esp;看质感，应该是油画。
&esp;&esp;方絮道：“是我和老师共同完成的，但草稿其实都是师弟当年留下的。我觉得一直放着有点可惜，征询了老师的意见后，这些年我们两人一起慢慢将画补完了。”
&esp;&esp;作为艺术家的儿子，余洛从小就被寄予厚望，筷子都拿不住的年纪拿起了画笔，七岁便开始跟着大师学习油画技巧。然而他并不喜欢绘画，绘画只是余晓山强加给他的东西，不是他生命里自带的。
&esp;&esp;“老师对师弟向来严格，不允许他有绘画以外的爱好，更不允许他放弃绘画。师弟很少表露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，直到遇到梁炜仁……”方絮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，染上恨意，“为什么偏偏是红线症，偏偏是梁炜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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