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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鸢浑浑噩噩地睁眼,只觉得头疼欲裂,好不容易掀开眼皮,就看见了四五米处的地上一双黝黑的皮鞋,鞋尖儿对着她脑袋方向。
此刻,她蜷缩在地上,双手双脚捆绑住,像被绑架。
不——!她就是被绑架了。
文鸢猛然醒神,抬头,那双皮鞋的主人坐在沙发上,姿态傲慢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,跟旁边人说着话。
是……居然是他!
那张俊脸转过来,缓慢抬了抬下巴睨她,打量蝼蚁般的眼神。
魏知珩身边坐着另一个年纪稍老的男人,与他马甲西装的正经不同,那人穿着件彩色衬衫,脖子上挂着块佛牌,一下一下拨动着虎口挂着的檀木佛珠。
房间里的灯光昏暗,楼下的嘶吼躁动声恰到好处掩盖她轻轻抽气的声音,除了魏知珩,那男人并没注意到她醒了,正兴致勃勃地望向另一处地方,嘴里念念有词地笑。
文鸢不敢有大动作,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,只希望魏知珩没有察觉。
也不知是真走眼了还是不在意,男人不再看他。
旁边就是金瑞,两个人离得一个侧躺的距离,比起文鸢,金瑞的药剂显然加足了量,导致现在还清醒。
他们到底要做什么,求财亦或求命?还是因为猜颂呢。现在提猜颂的名字一定火上浇油,魏知珩既敢做出绑他女儿的事,必然是已经翻了脸。
文鸢惊恐地搜集被绑前的记忆碎片。
晚上、晚上的时候他们回了酒店,可还没等到酒店楼下,不知哪里出来的一群人将车拦在路口破窗,然后…文鸢头疼欲裂,努力的回想起来。然后,那群人二话没说用武力把保镖拖走,掏出了枪拿黑麻布套在她脑袋上,甚至来不及挣扎,黑色的麻布捂上来时,什么知觉都没了。
文鸢只记得金瑞吼叫着朝她扑过来想带着她走,而后有被打到吐血的声音。一切都太过混乱了,明显这群人是有备而来,破窗抢车再到用药迷晕速度很快,路过的好几辆车都视若无睹。
等再醒来就是这样的场面,她甚至分辨不出过去了多长的时间,只能从带着佛牌的男人话里判断他们还在泰国。
趁着他们无知觉,她尝试小幅度转动脑袋想看清楚自己在哪,是什么情况。没摸清楚情况前,不敢轻举妄动。
谈话声还在不断钻入耳朵,文鸢听得一知半解,话题并不是围绕着他们,似乎是…另一个女人的名字。
kari?文鸢听到这个名字并不陌生,kari是一年前泰国炙手可热的一个选美小姐冠军,也是个杂志模特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十分漂亮。她在电视广告上见过几回,似乎最近半年的时间踪迹全无,不知道是熄幕了还是什么情况,文鸢没多关注,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听见这个名字。
文鸢不敢有太多动作,慢慢地用余光扫视周围情况。
房间很大,淡黄的灯光,没有什么家具陈设,只有两套沙发椅子和玻璃台的桌子。房间中间隔了道帘子,卷珠帘被掀开,在墙壁处站了七八个身穿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,除去魏知珩,她还看见了在纱濂康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。时生似有所感看过来,女人很聪明地闭上眼睛装死。
时生早就觉到她醒了,没作声。
阿善力站起了身,显然是打算先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完,再料理地上这几个。他笑眯眯地,这双杀人无数的恶手一下一下圈着佛珠。
他踱步走到卷珠帘后的另一个空地处,文鸢不动声色顺着他视线看去。
不远处摆着好几个机位三角支架的摄像机,对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,阿善力呵呵笑了两声,攥佛珠的手拍了拍女人已经被打得红肿流血的脸:“这么欠男人干是不是?敢背着我搞人,没事,好歹跟过我,我很大方的,想搞,一次性搞个爽,爽得逼都加不紧,明天泰国所有的媒体都会发出你这张骚脸的艳照,来看看你在床上是怎么被男人玩得喷水好不好。”
“不是想当明星,想拿电影奖?”阿善力扯着她头发,扯得kari的脑袋出血,“拍什么电影不是拍?让你拿个最佳av女演员奖好不好?”
kari浑身抽搐,鼻涕和眼泪胡乱地流,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美丽,哭泣看着他:“不、不要,我错了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不要———啊!”kari被扇了狠狠一个巴掌。
文鸢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,连沙发上投来的视线都没察觉。现在的她,别说是动,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,害怕自己被发现也是这样一个下场
越想越后怕,脑袋里疯狂地想把画面剔除。
可装死能一直躲下去吗?迟早都是要死的。文鸢快速地思忖有没有什么条件可谈。
有人在抵死挣扎,有人慢条斯理地剥葡萄,欣赏暗灯下,她精彩的脸色。
几个机位的摄像机打开,女人被阿善力招呼上来的男人用皮带固定住双手双脚,将下两条腿扯到最大。七八个戴上口罩的男人脱了衣服抱着她的腿开始扭动腰身操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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