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陈安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,忙着仔细地在腐木缝隙中搜寻,将所看到的东西一一捡拾起来。
铜钱弄到二十多枚,银锭又找到三个,金银耳环、戒指、孩子戴的长命金锁、银锁,有十来样,。
其中,还有一枚金质的古钱,一样有着“西王赏功”四个端正的字。
又一枚“西王赏功”币!而且是金的,和别的铜钱相比,这枚金币显得那么特别,自然比那枚银的更有价值。
大概是树干被震断时蹦出大裂口的原因,树洞里的东西并不多,估计大部分散落出来,落入泥石中,一起滑入水沟,然后被流水卷走。
顺着河流流淌,类似于淘金,一路冲刷下去,所以才有那么些金银在水潭得到缓冲沉了到了底部。
冯丽荣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安将东西一样样地递来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:“安哥,这些金子,怕是得有一斤多了!”
陈安的心情又何尝不激动:“应该有…也不晓得这究竟是啥子人。”
“你看那块几块弯的骨头…是肋骨蛮,还有个箭头,这人是不是被人射伤以后藏树洞里,结果就死在里面了?”冯丽荣问道。
这箭头,陈安刚才已经注意到了,跟那兵器一样,也已经彻底锈蚀,他刚才没多想,现在听冯丽荣这么说,也觉得很有可能。
由此延伸,他不由暗想,该不会是偷拿金银出来,被人追杀了吧!
“不管了,找东西要紧!”
陈安懒得去想那么多,对他而言,尽可能地将这些散落的财物找出来才是最要紧的,想再多,他也想不出什么来,而且,就即使知道,对他也没什么意义。
还是金银实在!
“现在,可以肯定,那些金银就是从这里开始有的了,上游不用找,我们将这一片好好看一下,然后顺着河道找着下去,到那时候,热起来了,也差不多可以下水了,好好把水潭找一哈!”
“要得!”
两人开始在这一片山坡仔细搜寻。
泥土都已经滑下来被水冲走,只留下了下边的石板,其实并没有多少可找的地方,需要注意的是那些能搬动的石头和淤积在弯拐处的泥沙下边。
两人挽着裤腿,在河道里翻。结果,两个个多小时过去,只在顺着河沟下去四五十米的沙滩上,找到一个银质的耳环。
“明天再来的时候,得带一把锄头,翻刨一哈,只靠我们这十指钉耙,想翻深一点都不行。”
陈安用指头刨那些淤积的泥沙,没多长时间,就弄得指头破皮,隐隐作痛:“这工程量不小!”
“只能这样了!”冯丽荣微微点头。
接下来,两人一路找到水潭边,已经临近中午,太阳变得火辣起来。
坐在水潭边,吃了些干粮,稍作休息后,陈安脱了衣服,短暂的适应后再次下水。
潜到潭底,将那些能搬动的石头一块块挪开,等水变清澈后,再来寻找摸索。
这一次,他不敢像上一次那样长时间泡在水里,在水潭里呆上二十来分钟,就上岸休息一阵。
就这样,在水里折腾了三个多小时,算是把小水潭底部摸了一遍,找出的东西也不多,就两样银饰和一件金质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钩子。
最多的,还是那些铜钱,又找出四五十枚来。
回去的路上,冯丽荣说道:“安哥,要不明天就不要再来了,我看再找下去,也找不到啥子东西咯!”
“为啥子不来?你要晓得,随便找到个金的东西,都能顶我们采药好多天。”
上次从彭水坐火车回来,乘客中就有不少拿着自家传下来的金银去外面换钱换粮食的。
他大概听人说了一下金器的换卖情况。
从中初步估计出,在现在这年头,一两(50g)黄金差不多在两千块钱块钱的样子,而白银的价格,一两两百多块。
当然,在这种困难时期,拿金银去换钱、换粮,少不了被人克扣。
在米仓山里,也有国营开采的金矿,银行押送的金子的车子也会定期来收取,但那样的价格,也被压低了不少。
关键是在这年头,很多人手里有东西,也不敢轻易走明面上的途径出手,大都选择地下渠道。
这年头的钱值钱,但对于陈安而言,他很清楚,越是往后,钱会变得越不值钱,这种时候把金子换成钱,那绝对是吃亏的买卖。
倒是银子可以考虑出手,因为银子到后来不再是同黄金一样的贵重金属,价格按照现在的钱换算下来,反倒是跌得厉害。
划不来留到以后。
但也不适合在最近几年出手,等八六年过后,外面的环境稳定了再说。
冯丽荣见陈安这么说了,也就没有多说什么。
绕路避开村里人在傍晚的时候回到盘龙湾,还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啼哭声。
两口子连忙加快脚步赶回家里,看到耿玉莲一脸焦急地背着孩子在屋里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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