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要冒烟的浆糊。
如果一切都和她想的相反呢?
不是贺大哥他们为那些被人怂恿想要自杀的人做掩护,而是后者……
宁鹿缓缓眨了一下眼睛。
后者才是牺牲品,才是炮灰!
她好像明白了那个人,不,她现在已经能百分之百确定了,就是南屿的爷爷,是他策划的这一切。
这不是游戏。
这是实验。
最违背道德,违背人权的人体实验!
“宁鹿。”南屿走过来,停在宁鹿面前,“如果不舒服就回去吧。”,
宁鹿回过神,眼神还是很茫然:“南屿,我脑袋疼。”
南屿点头,伸手揉了揉宁鹿的小脑袋:“嗯,回家吧。”
“不……”宁鹿摇头,“不想回去。”
她要亲眼看到,她的猜测被证实,她的单纯有多么愚蠢。
还有……
那个梦,在南屿车上做的那个梦。
太真实了,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,那种钻心的疼痛,让她记忆铭心。
醒来的瞬间,她明明记起来了什么,可,不知为什么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抓不到那些明明很清晰很清晰的回忆了。
她只隐隐记得,那个梦里面有南屿,和南屿爷爷,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年轻男人。
还有!
心灵感应……
她虽然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,但她记得有这样的词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。
心灵感应。
宁鹿看向躺在病床上虚弱但精神很好的人们,他们脖子上面的东西,她在南岛见过,而且正和心灵感应这四个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宁鹿正想到重点,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下意识地,她用格斗手段把那个人的反制住,当她看清那个人是谁的时候,手上的力度一下就松下来了:“小泽?”
长得黑不溜秋的少年仰着头看着她,脖子上面的小盒子闪闪发光:“小鹿姐姐,你……练过武功么?”
宁鹿摇头,放开小少年的手腕:“没有,就是学了两招防身的……”
小泽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比划了一下,突然想起一件事:“小鹿姐姐,你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?你没收到贺大哥的通知么?”
宁鹿才想起来,从南祝的别墅回来,就再也没收到过中转厅群里的消息。
“我……”宁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说她根本就没有病,那天只是骗他们的?
“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什么?”
宁鹿侧头,南屿坐在一边的病床上,背对着打闹呱噪的人群,独自冷清,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。
小泽毕竟还是孩子心性,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开了,高兴地指了指脖子上的盒子:“这是贺大哥给我们装的,说是戴上这个死了以后就可以把灵魂传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……”
宁鹿皱眉。
这个东西的通途不是什么传送灵魂,而是……
“小泽!”
小少年听到有人叫他,转头去看,在看到叫他的人的时候,眼睛都放出了光:“冯哥哥!你怎么才被送过来?”
宁鹿有些无语,这个孩子真的把这一切都当成好玩的游戏了,完全没理解他脖子上面戴的到底是什么,贺大哥给他们戴这些东西为了什么,或许,他连死亡的意义都没有太明白。
冯子敖躺在轮床上被人推进来,伸手拉住向他扑过来的小泽,越过他看着宁鹿和南屿。
宁鹿真的怕在他的眼里看到敌意和讽刺。
可她也不想躲避,目光平静地回看过去。
意外地是,对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,甚至还冲她笑了一下,不是像贺大哥那样阴森森的笑,而是真的微笑。
“你们也来了?”
宁鹿一滞,刚松了一口气,转眼就被重新打进了地狱里。
他不知道。
贺大哥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和南屿的身份,所以他还以为他们和他一样……
刚才还没想着要躲避的宁鹿不自然地低下头,躲开冯子敖在她脖子上面寻找小盒子的目光。
“我们是跟警察一起来的。”
宁鹿一凛,抬头看南屿,他的侧脸平静,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躲避冯子敖和小泽的目光:“很抱歉,我们是警方的人。”
宁鹿再看向小泽和冯子敖,他们两个的神情由错愕再到愤怒最后变为冷漠。
“你们竟然是警察。”冯子敖冷笑,缓缓摇头,“所以没人得绝症?”
宁鹿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!”冯子敖举起手,“不用说对不起,你们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。你们想做好事,想做好人,想救我们,我们都明白!不用说对不起……不用……”冯子敖示意小泽帮他把轮床推走,似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见宁鹿他们。
小泽的表情也变了,两只眼睛瞪得滚圆,使劲地推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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