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&esp;&esp;
&esp;&esp;他不是在生气。
&esp;&esp;他是在执行一场不容争辩的行为重塑。
&esp;&esp;她咬紧下唇,牙齿几乎咬破了肉,才没让自己哭出声。
&esp;&esp;但她知道,那句话会留在她脑子里。
&esp;&esp;像是被钉进去了。
&esp;&esp;「以后想骂人前,屁股会先记得这种感觉。」
&esp;&esp;她不知道打了第几下,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早已跟不上节奏,那种痛已经超过了神经该有的反应,像是一种迟钝的灼烧感,在她整个身后持续扩散。
&esp;&esp;然后,突然停了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她以为结束了。
&esp;&esp;可他没说话,也没让她起身。
&esp;&esp;他走到她正后方,俯身查看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沉柏川的手指在她臀部轻轻抚过。
&esp;&esp;她吓了一跳,想躲,但又不敢动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那片皮肤已经是一片惨烈的色块。
&esp;&esp;红肿层层堆叠,重叠的地方甚至泛白,像快撑破的肿胀组织,边缘还带着一点紫斑,淤血还没完全浮起,但深层组织已经明显受损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他没说什么,站起来走到旁边抽屉,拿出一罐东西。
&esp;&esp;她转头偷瞄了一眼,一罐白色圆形罐,内容物是白色乳膏状的东西。
&esp;&esp;他挖了一坨,走回她身后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接触的那一刻,她全身一抖。
&esp;&esp;乳膏冰凉,混着他掌心的体温,抹上那些还在痛的地方,像是一种「比疼痛更令人羞辱的异物感」。
&esp;&esp;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。
&esp;&esp;也不敢问。
&esp;&esp;也没资格问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他的手很稳,擦得乾净、准确、不浪费任何一滴,像在处理什么不是人的东西,只是物件、一块需要修復的受损部位。
&esp;&esp;他擦完,起身,站回她身侧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接着,他开口,语气淡得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:
&esp;&esp;「我们继续。」
&esp;&esp;
&esp;&esp;她全身一震,还没反应过来。
&esp;&esp;馀光看到他拿起那把紫檀木拍,底部轻擦过桌面,声音不大,却像打在她心跳上——比任何话都更清晰。
&esp;&esp;那木拍,厚实、沉重、边角磨得光滑,像是专为承重设计的工具。
&esp;&esp;她的胃抽了一下,呼吸也跟着打结。
&esp;&esp;但她什么都没说。
&esp;&esp;她只能重新调整姿势——
&esp;&esp;因为她知道,「说不」没有任何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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