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麻。
“还是脏兮兮的样子更好看。”
她咳着嗽,整个肺像被丢进了火海。久违的眼泪涌上来,她含混不清地哭起来,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屈辱。眼前强壮的男人不仅撕了她的衣服,还撕碎了这么多年她恪守着的边界,迫不及待地要摔她个粉身碎骨。最可怕的是,他在强迫她咽下足够多的鱼汤后,嘉奖地在她舌头上放了一颗硬糖。他观察着那枚小巧的糖融化变形,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。
她终于不再神圣遥不可及,而是像瓣坠地的樱花,逐渐腐烂。
珠圆玉润的脚趾在乌青的地板上轻盈地跳动,留下温热瞬逝的痕迹。纵使是最媚俗的粉色,也像是晚霞的余晖披在她身上,凭空添了一层神秘。从前缝满花纹和预言的祭祀服是如此的重,现在脱下来换成这身讨好的轻纱,到让她的舞步轻松了不少。
没有伴奏,没有伴舞,只有她在无数凝视下安静地舞动。靠在王座里的冕卫长托着下巴欣赏着完美的演出,表情有些不满。
“停…过来。戴上这个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他将带有银铃的乳夹钳在她脆弱的乳头上。那串铃铛在胸前坠出好看的弧线,在昏暗的殿内泛着淫荡的光泽,随着她的紊乱呼吸震荡出轻响。这幅难堪的模样令她顿时生动了不少。摸着她因为简单的刺激就挺立的花核,冕卫长笑了笑,公平地在那处精巧的勃起处也钳上了一个挂着铃铛的夹子。
他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继续。
她开始频频出错。步子乱七八糟,气息也因被迫开启的欲望而沉重。圣洁被清脆勾魂的铃音彻底击溃,她宛如一只下坠的鸟儿跌落地上,伤痕累累地颤抖着、不断叮呤作响。灼热的视线令她浑身通红,仿佛那层粉色的纱侵蚀进肌肤,要与她融为一体。
她不应该这样的!她应该永远和圣树一样安宁祥和,不喜不悲才对。她应该像一尊雪山顶的雕像一样遥不可及,沉默孤独才对。不应该这样…像个肮脏下贱的玩物……
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卫兵们轮奸,像是在欣赏一张白纸被缓缓撕成碎屑。他病态地钟爱她的裂纹,并且乐此不疲地敲砸着她的灵魂,像个破坏欲极强的顽童。
砖缝里有窸窸窣窣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趾。它不是第一次向她发出邀请,只不过这一次,她不再拒绝。她任由古神的触手像水蛭一样陷进皮肤,从内到外地吞噬她,主宰她。
恨意被长久的凌辱滋养,早已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。那些触手不过是送来最后一缕春风,让所有的苞子像烟花般绽放。杀戮是从绞断体内的阴茎开始的,她冷冷地抬头看着王座上惊慌失措的男人,一言不发地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。她依旧恭顺地跪在地上,只不过滚烫的鲜血染红了这尊白玉雕像,所奉之物已是云泥之别。圣树在她心里迅速枯萎死去,塌陷出吞没万物的虚无。
她从一地碎尸中起身,趋步走向腐化一切的结局。那棵可悲的树为她打开一个像阴道一样竖长的裂口,她缓缓地把自己嵌进去,成为温暖苗床的一部分,让贪得无厌的触手啃食她守护了太久的、太过沉重的信仰。阴唇般的树皮渐渐合拢,就在最后一丝光被抽走前,嘎吱嘎吱的撕咬声宛如一根针刺穿耳膜,迫使她重新抬起沉重不堪的眼皮。
一片狼藉的王座前,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愤怒地嚼啃黑色的触手。她的牙齿像恶犬一样锋利,就好像连那道锁了她们太久的银冠,也能一并粉碎。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,宛如盛放的蔷薇,灼灼其华。
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一具空壳。
一具从前被圣树和高贵填满,接着被精液和欲望填满,最后是被疯狂和虚无填满的空壳。也正是如此,他们才得以放肆地神话她,堕落她,吞噬她。
但她似乎不一样。她挣扎,反击,骨头硬得像钢筋。可那又如何呢?就算是如此顽强,也照样被银枝锁在王座上,只剩顺从这个唯一的选择。透过古神共享的记忆,她看着另一个时空里鲜活的自己被关进幻境里,慢慢沉入虚假的甜蜜里被消化分解。
他们这是要把她吃成空壳!
那颗迸发着无限蓬勃生命力的心啊!他们要把它挖出来,掬出上面温热的血装进酒杯,剔下跳动的肉,装进精致的瓷盘里,摆成一道华美的盛筵。他们世世代代的食用着她,盛赞她血液的甘甜,歌颂她灵魂的淳香。
她看着她被高大的兽人压在身下,每一次填塞都在嘲弄地证明,那只是一具注定需要被灌满的容器。
……不甘心,不甘心,不甘心。
不甘心!不甘心!不甘心!
攥着床单手握成心脏紧收的形状,跨越时空的夙愿纷沓而至,在付奕耳边交织成曲,共振出汹涌咸涩的眼泪。
“…不…甘…心…”
付奕喃喃自语,每个字都承载着成千上万的悲鸣。
她是那颗迄今为止都被迫休眠于她们体内的种子,是那枚锋利如长矛般的厉声尖啸。她凝听着她们的遗憾,以她们的痛苦为养分疯长,不顾一切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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