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今天不把他们全部解决,是回不了私塾了。
弦英秀树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,随意摸了一下从中溢出的血迹,墨色的眼眸中隐隐染上嗜血的光芒。
他再次举起红伞,准备冲向已经面露惧意的剩余杀手们,然而,就在他脚步一动之时,一道寒光突然从树林深处射来。夜兔心中一惊,但他反应迅速,一个翻滚躲过了这一击。
他抬起头,俊美而沾着血迹的脸突然微微一愣。
只见树林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蜜橘色长发的年轻男子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意,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,但让他意外的是对方身上那身与他先前刚被吉田松阳所救时,所穿的那套作战服非常类似。
这一刻他知道,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敌人。
“昼,好久不见了。”夜看着站在废墟之中白衣沾染着血迹与尘土的男人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,“不过,你应该也不记得我了吧。”
“昼?”弦英秀树皱了皱眉,对男人口中的名字感到无比陌生,“你是谁?”
“不着急,以后你就会记起我到底是谁了。”夜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精光,他扬了一下手,更多的杀手涌了出来,将弦英秀树团团包围。
而他则是拿出了一个小巧精密类似发射器的装置,将闪着冰冷寒光的尖端对准了正在与其他夜兔对战的男人身上。
这是麻醉剂发射器,他特地为昼命人研制出的麻醉剂,这种特制的麻醉剂足以将身体素质非常强悍的夜兔瞬间放倒。
他瞄准对方,脸上的笑容愈发兴奋,就在男人被周围的杀手限制住身手时,他扣下了手中的按钮,带着麻醉剂的银针瞬间朝男人的脖颈射去。
但对方的警觉仍旧出乎他的意料,弦英秀树十分敏锐地躲开了银针。
“不愧是昼,失去记忆了还有这等本事。”夜低低自语,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射出第二针,这次对方没能躲开。
银针扎入脖颈的瞬间,男人动作迟缓了下来,冰冷的墨瞳看了过来。大概坚持了两三分钟,才失了意识倒在了地上。
“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哦,大家可以下课了。”
“耶!终于可以下课了,好饿!”
“松阳老师再见!”
“再见,路上注意安全~”吉田松阳拢着手站在私塾门口,目视一个个学生回家的身影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。
太阳已经快升到头顶,吉田松阳这时反应过来某只夜兔好像还没回来,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此时有做完农活的村民路过私塾门口,见到吉田松阳的柔和沉静的身影,顿时热情地上前与他攀谈了起来。
吉田松阳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村民的话语,心里其实在担心某只夜兔是否出现什么突发情况,直至村民提了一句令他意外的话语,才微微睁开眼睛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您刚刚说了什么?”
“啊?那个”村民见吉田松阳忽变的脸色,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我说今早去镇上回来的时候,突然在路上听到从树林里边传来的轰鸣声,一阵一阵的,吓人得很,不过因为忙着去干活便也没有过去查看一下,倒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。”
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,而且愈演愈烈,疯狂滋长。
“那声音,听着也不像地震,别是发生什么其他灾害吧”
后面村民说了什么吉田松阳已经听不清了,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,他的脸色一沉,猛地转身跑回了屋里,拿起自己的佩刀就打算出门寻找夜兔。
“松阳老师,怎么了?”坂田银时叫住了吉田松阳。
吉田松阳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但还是抬手摸了摸银时的脑袋,脸上挂上柔柔的笑,“银时,看护好私塾和大家哦,老师先出去一趟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坂田银时目视清隽修长的身影越跑越远,眉头狠狠皱了起来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第一次在那道永远淡定沉静的背影上看见焦急不安的色彩,而且,老师还特意拿了刀出门。
吉田松阳在乡间小路上狂奔,长发随风飘动,密集而快速的步伐声仿佛在说明他此刻内心的不安。
不要
求求你,阿树,你要好好的。
以往那双宛如深潭般清澈的灰绿色眼眸,此刻却仿佛被暴风雨席卷过的海面,波涛汹涌,翻涌着无尽的晦涩与黑暗。
乡间小道两旁的景物在他的眼中匆匆掠过,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了那片树林的方向。只见那里人头攒动,围观的人们或低声交谈,或指指点点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。
他加快了脚步,穿过人群,来到了横斜在地上的树木旁。这种程度的破坏,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人为的,顿时心里猛地一沉。
他环顾四周,到处只有倒地的大树和碎裂的石块尘土,以及四处飞溅的血迹,丝毫不见夜兔的任何踪迹。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被深埋在土块下、露出一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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